以为她们平时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
但现在看来,那些不过都是表象而已,要不然前世那道赐婚圣旨下来之后,她在家中也不会连番遭遇意外,不是假山上的石头滚落,就是池边的围栏断裂,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
有了这个想法,秦珂又想到她母亲王氏的死。
王氏平时对她虽严格了些,但终究还是一心为她好,知道她要嫁给赫连钦,还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只道她以后有了依靠。
却没想到,秦珂嫁人后不久,王氏便突然病发,先是卧床不起,后来某天夜里,在没人知晓的情况下便去了。
想到母亲前世走得如此孤寂,秦珂不免心疼,不等下人来传晚饭,就直接去了王氏那儿。
王氏从光华寺回来还没缓过劲,正躺在屋中软榻上休息。
她年轻时也有几分倾城之姿,只是现在已经快四十岁了,又长期忧思过度,难免有些老态。看到秦珂从外面进来,赶紧让丫鬟扶着坐起身。
“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不在屋里养着,到处乱跑做什么?”
王氏坐在榻上看着她问。
秦珂却一反常态,坐过来抱住她的胳膊,把头靠在了王氏肩膀上。
往日秦珂在府里一向任性惯了,又被她两个庶妹哄得不听话,整天只想着怎么打扮招摇,还总把嫁人的话挂在嘴边,让王氏有些失望,母女两个没少因这些吵嘴。
没想到这才去了光华寺一天,秦珂回来就变了许多,肯过来陪她聊天解闷了。
王氏有些惊喜地望着她,看着女儿近在咫尺的眉眼,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她的头:“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秦珂摇摇头,她现在虽然不能讲话,但心里却从未如此平静,一边笑一边靠在王氏肩膀上。
即便前世与母亲独处的时间不多,但秦珂也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爱,只是那时候她确实太任性,总是惹得王氏失望。如今重来一回,她再也不敢了。
王氏也看着她,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偶尔秦珂会拿着笔在纸上写几句话,逗得王氏眉开眼笑。
与此同时,在城中定国公府里,赫连湘怡和赫连钦姐弟正坐在厅中品茶闲聊。
“听说今日皇后娘娘专门为你开了桃花会,不知替你看中了哪家姑娘,若不是因为母亲的忌日,我肯定要亲自去为你挑选的。”
听到赫连湘怡的话,赫连钦抬头看了她一眼,黑如点漆的深瞳中闪过一丝莫明的情绪。
“我都说过了,暂时不想成亲。”
赫连湘怡嗔怪地抬头看他一眼:“又瞎说了。你都二十岁了,怎么能还不成亲?京城中那些少年公子,像你这般年纪的娃娃都生了两个了,你现在不成亲,还要等到何时?再说皇后娘娘的旨意,我们能违抗么?”
被她这一说,赫连钦虽然不再反驳,但脸色却更阴沉了。
赫连湘怡微抿了一口茶,又道:“今日我们在山道上遇到的那个姑娘你还记得么?长得可比京城那些大户人家的女儿好看多了,而且人也善良,就是可惜,是个哑巴。”
说到最后,叹了口气。
这时,一个穿着石榴裙的婢女突然从外面走近来,到厅中先是朝赫连钦行了一礼,接着走到赫连湘怡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让她立刻高兴地抬起头。
“你说什么?她竟是秦大人家的嫡女?”
那婢女点点头:“确实如此,奴婢跟着她们回到城里,瞧着她进门的,已经仔细问过了,府上的人只说她前两天掉进了湖里头,染上风寒,把嗓子烧坏了,大夫说过几天就能好转。”
赫连湘怡心中最后一点顾虑也打消,立刻笑着点头:“那行,我明日便进宫去,求皇后娘娘替你们赐婚。”
赫连钦听得脸色一绷,立刻皱着眉站起来,手紧紧握成拳头垂在身侧:“我说过了,暂时还不想成亲。再说秦大人家的女儿姐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