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个京城、皇城、紫禁城,但凡能跟魏忠贤有些关系的,一个个尾巴早就翘上了天。
唯独一个人天天暗自神伤,正是给皇帝生了龙子的客氏。
魏忠贤虽然把孩子夺走,交给了蓉妃抚养,但对自己这个老相好还是很不错的。
每隔几天就亲自抱着孩子回来看看客氏,客氏每次看着孩子是既心疼又懊恼。
“这人怎么还在皇宫?”
客氏只觉得自己愁的要疯了,只因为她昨天出门散心,竟然在郑贵妃那里看见了朱由崧。
“要不找人弄死他?这样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客氏打定主意后,跟宫女吩咐道:“去请魏公公来。”
过了足有两个多时辰,魏忠贤才坐轿子过来了,如今能当天请到魏忠贤的人也着实不多。
魏忠贤有些神情不悦,他正想办法打听皇帝如今到底在哪,好几个月没信儿了。
对于客氏的呼唤,魏忠贤本不想来的,但毕竟客氏如今生了皇子,魏忠贤还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娘娘,有什么事?”
“一件小事,昨天出门,后宫里怎么还有个男人,他意欲轻薄妾身。”
“放肆,谁如此大胆!”
“福王世子朱由崧。”
“娘娘放心,以前此人跟郑贵妃在一起从不出门,这才没管他,也该抓出去了。”
“福王都没了,要不就杀了吧?”
魏忠贤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客氏,点头应了下来。
“难不成这客氏还跟朱由崧偷了腥?”
魏忠贤没继续深想,他还有事问客氏:“娘娘可曾想过一事?”
“什么?”
魏忠贤没说话,而是摆了摆手,等宫女和宦官全退出后,才低声开口:
“自从辽东传来消息,陛下往东追皇太极后,就再也没了消息,如今都三个月了。”
客氏目露震惊:“千岁意思是?”
“做个两手准备,万一有不测。”
“那……信王?”
“哼,小毛孩子不足挂齿,大明向来是嫡长子继承。”
客氏的心里又燃起了久违的火,若是自己的儿子上了皇位,怕是再也不会有人怀疑,也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千岁有信心就好,不管皇儿怎么样,我们母子始终都听千岁的。”
“奴婢不敢,娘娘休要折煞奴婢。”
魏忠贤说完从客氏住处告退,一抹笑容再次在他嘴角浮起,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里浮现。
其实昨天夜里已经有消息传给他了,皇帝在山东露了个面,继续往南去了。
“陛下啊陛下,奴婢只大胆这一次。”
以后一人之下与在一人之上的诱惑相比,让魏忠贤心生……
“义父,都安排下去了。”
“嗯,此事你知我知,绝不可以有一个人知道。”
“孩儿知道。”田尔耕抱拳。
四川,成都府。
布政使朱燮元神色忧虑,巡抚徐可求身死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
蜀王朱至澍紧紧拉着朱燮元的衣袖不松手,苦苦哀求道:
“懋和,你可不能离开成都啊,入朝觐见,日后不迟。”
“王爷不必再说,如今情形,在下自然会留在成都。”
“嗯,成都成败全靠懋和了。”
朱至澍说话时,双腿都在打摆子,那奢崇明先不说,新入川的正统军吓得他这两天死活睡不着。
正统军专杀藩王,他早就听闻,不过以前怎么也波及不到他,现在到了自己身上,日日夜不能寐。
“懋和,有信心守下城么?本王可出钱资助。”
“王爷,还是先松开手吧。”
朱至澍尴尬地松开了手,嘿嘿直笑。
“王爷若是真有心资助,多资助些粮草吧,如今成都只有两千兵,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