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在等,朱由校也没有犹豫,当即令已然痊愈的祁秉忠领兵做先锋。
近万人开始了攻城!
火炮发出的炮弹,依旧狂砸城头,西南角已经被砸的矮了半截。
白天用火炮不断轰,傍晚天气转凉后,明军就从矮了几分的城墙进攻。
祁秉忠戴罪立功之身,更是铆足了劲攻城,好几次险些攻入城内。
“大贝勒,咱们旗人善于在野外作战,如此守城,久守必失啊!”
“二兄,时机是否快到了呢?”
“等!等天阴!”
代善面色阴沉,守城他这辈子就没守过几次,以往都是在开阔地、或者山林痛击敌军。
“报~大汗口谕。”
“念!”
“我儿代善,为何还不攻明军!为何还不救你弟弟!”
“告诉大汗,我在等!”
许是上天听了他的呼唤,当天夜里狂风大作,次日早上更是满天阴云。
“天佑我大金!”
代善舔舐嘴唇,心里已然准备与明军血战一场,以解数日以来的苦闷。
“二兄,如今可以了么?”
“再等等。”
代善越发觉得自己像是稳坐钓鱼台的姜尚,任凭旁人催促,也动摇不了他的心。
一上午过去,阴云依旧不散,空气也比平时凉爽了很多,代善下令出城与明人死战。
虽然是四万对八万,但是他并不怎么担心,当年萨尔浒,明军人数何其多,还不是被他们打了回去!
虽然变了攻守,代善依旧觉得朱由校的头颅唾手可得。
至于三月前的失利,纯属意外,算不了什么。
“阿敏,你坐镇城内,我与我儿硕托,各领一万五千人出城,先击破明军先锋。”
“弟听令!”
“哼,这祁秉忠如此嚣张,是时候让他知道,这辽东谁才是真正的主人了!”
祁秉忠见代善父子二人出城,并没有过多的与之缠斗,边打边退向己方大营撤去。
“杀光这群明狗!”
代善见那白骨塔只在一里外,更是不断催促部下,朝祁秉忠部进攻。
祁秉忠领兵节节败退,依旧不见明军支援,三万八旗人冲得速度越来越快。
十二座白骨京观塔已近在眼前,那一根根鼠尾辫,看的代善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全军撤退。”
祁秉忠下了命令后,身影几个辗转,随部下消失在京观塔后。
代善作势要追,但这塔并非建在平地上,塔下全是一条条挖出来的纵横沟壑。
代善一时间被阻挡在此,不得前进。
“步卒就地掩埋白骨!”
“贝勒爷,掩埋怕是还会被明狗挖出来,再次垒成塔,不如趁还没下雨,直接焚烧了去,骨灰直接掩埋这沟壑中。”有人提议。
“可恶的明狗,也好,就依你法!”
代善下令后,又命令合围过来的二儿子硕托:“你从东侧追那祁秉忠,但切莫深追!”
“儿子遵命!”
硕托带人离去后,十二团火焰升腾而起,在头发的助燃下,白骨的燃烧速度很快。
很快燃起熊熊大火,代善带着杜度的头颅站在远处,依旧觉得热浪扑面。
那十一座小一些的京观,很快在烈火中燃烧殆尽。
唯有正中的那座高大的京观,火势越来越旺,终于也开始坍塌,着火的骷髅滚的到处都是。
“贝勒爷,这火也太大了点,好像是脚了油一样。”
“不好!快退!”代善心头生出不详之感,转身朝外跑去。
故技重施。
京观塔下埋了足足几百斤黑火药,火药中同时掺杂了几百斤的铁蒺藜。
随着一声巨响,形似蘑菇的火焰升腾而起,灼热的气浪吹的四周人的衣服猎猎作响。
那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