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中这么多的免费劳动力,不用起来实在可惜了。
“李重耳到了,让他立刻来见我,不管什么时辰。”
“喏。”
直到过了子时,已经陷入熟睡的朱由校被敲门声叫醒,打开门,走来的正是方正化,与有半年不见的李重耳。
“臣李重耳参见陛下,叨扰陛下歇息了。”
“无妨,朕等着你呢,进来吧。”
李重耳独自进了屋,方正化直接坐在了门口,双眼一闭,竟直接浅浅睡去。
“银行如今怎么样了?”
“回陛下,半年来已经基本完成今年的目标了。”
“哦?详细说说。”
“全国上下,如今支行共有八十九处,存款银子有一千六百万两,其中长期不动的,约有一千万两。”
“这一千万,朕是可以直接拿来用的?”
朱由校问的李重耳一惊,他生怕皇帝一下子把钱全抽走。
“陛下全要也不是不行,但还是得留一些,以防万一。”
“你不用担心,朕现在还不用。”
学过现代经济学的朱由校,自然比李重耳更清楚挤兑是什么,以及信誉的重要性。
李重耳呼出一口气:“陛下大义,若是用钱最好还是等一切稳定才好,现在银钱多是商户的钱,还需稳定后进一步吸引士绅存款。”
“可。”
“不知陛下召臣来是有何事?”
“苏州工厂可曾开工了?”
“回陛下,年后就已经在建设中了,如今纺纱机与织布机都有千台,不过臣的目标是夏至前凑到万台。”
“嗯,地方官府与户部可有为难?”
“有陛下手谕,知府自然是全力配合的,至于户部。”
“户部怎么了?”
“陛下恕罪,臣刚忘了说,一千六百万百万两银子存款中,有六百万都是咱们自己的钱?”
朱由校听的有些高兴,这可差不多是一整年的赋税了:“可有明细?”
“有的。”
李重耳从怀中取出两个个账本,恭敬地递给朱由校,这账本并不太厚。
一书:土地局收支总览;
一书:织造局收支总览;
“陛下,有书签那页各有总收支。”
“嗯。”
朱由校闻言,大概翻了翻后,翻到账本夹着书签那页,书签上方正行楷:
“一土一地,皆为国之根本。”
至天启元年一月底,各地土地局总收银两:一百万两。
“陛下,全国汇总信息较慢,如今总账本还在统计二月的,预计三月底才能出二月的。”
“好。”
朱由校看完合上账本,不漏声色地打开另一本,同样有书签,却是娟秀小楷:
“江南重,海外更重!”
至天启元年二月十五,各地织造局总收入:九百万两;
总支出:四百万两。
“陛下,这些支出是在各地开新厂,开大明银行支行,造船的费用,明细都在各分卷。”
“好,这六百万朕可以直接用是吧?”
“那是自然。”
“户部就没说什么?”朱由校突然想起杨涟,他看见织造局这种收入,还不得脸都绿了。
“陛下,户部虽然颇有微词,但以往商税很轻,咱们也没占他们的,自是无话可说。”
“好,你近几个月就留在辽东吧,亲自盯着,朕要你办厂。”
“臣遵旨,陛下可有特殊要求?”
“别的不说,但是这广宁大牢,就塞了一万六千多人,你可以自己凭令牌调用,免费工人。”
李重耳听了高兴的不行,这一下子能省下很多人力成本。
“臣当竭力!”
“还有就是,辽东连年战乱,朕虽然让土地局分地,但游民依旧众多,你开厂要规划好给他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