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如此神兵,为何不早点调到辽东呢。”
“朕刚练的。”
“那陛下要扩大啊,有这样的兵,臣不要十八万,三万即可荡平建奴。”
“你给朕钱?”
“咳,两万也可,就是人炮的配比是要一样的。”
熊廷弼老脸一红,三万人那就是五百门红夷大炮,将军炮和弗朗机炮各千门。
就不用提那明显威力大增的鸟铳、斑鸠铳了。
还有甲衣,战马。
这三千忠勇营可都是一人双骑,届时三万人,那就是六万匹马。
“你给朕钱?”
朱由校白了一眼熊廷弼,这绝对不是他短时间能吃得消的,内帑府由于自己掏钱造自己的反,也只剩下四五百万两。
这次支援辽东,也全靠河南安阳的赵王家产。
“陛下,咱们好商量嘛。”
熊廷弼一反常态,竟然有些扭捏地朝朱由校挤眼睛,他看得出来,皇帝如今是真舍得给辽东投钱。
“得,得,得,我说熊大人,您年岁都过了半百吧,是不是得注意自身仪态。”
“嘿嘿,刚五十二,还年轻着呢!”
“随朕来的近万人,等打完仗你再去对接吧,其中有从全国各地带来的工匠六七千名,这大炮、铳枪就看你能造多少了。”
“谢陛下!”
熊廷弼笑的开怀,眼下这场战争应该是不会输了,起码那么多大炮,输得不会太快!
他抬起望远镜再看向战场,只见建奴的三千骑卒在留下一地尸体后,四散而逃。
三千忠勇营将士也骑上了披全甲的战马,跟在后面追击而去。
“要是有更多骑卒把建奴分团击破,这场仗就赢了!”
熊廷弼思索间,再看向更远处,只见代善的正红旗步卒被大炮轰的阵型散乱,就算看不清,熊廷弼也能猜到是一地被炮弹砸断的残肢断骸。
“咦?忠勇营骑马去了,谁在开炮?”
熊廷弼这才注意到,三千忠勇营士卒的位置不知何时有了新的人替上,那衣服样式分明是简化版忠勇营。
“陛下,怎么把副营也派上去了!”
熊廷弼目露短暂的慌张,环视一周后这才松了口气。
“熊卿急什么,这不是还有两千人护着咱们。”
“实在是陛下安危。”
“无妨。”朱由校摆摆手,看向北方低声道:“炮放了这么久,沈阳的人也该听见了吧。”
“陛下意思是……”
……
沈阳城内,
穿了全甲的马祥麟正跟两个舅舅站在一起,他们身后是一万骑卒,军容倒是驳杂。
有马祥麟与朱由校一路来,各城分的兵马五千人,还有西平堡三千人,加上朱万良部的两三人。
不过之前战争损耗下,大概有七八百人的空缺,本来打算让秦邦屏手下的一千白杆兵补空缺。
可他们这一部分,虽然会骑马,但许久不曾骑马作战,最后还是放弃了补空缺。
“陈总兵!三舅!戚将军!打出来口子靠诸位了!”
马祥麟朝陈策、秦民屏、戚金等一众将领抱拳,这些人将率领剩下的一千白杆兵,两千戚家军作为主力杀出城去。
当然,他们只是作为一柄矛头,毕竟城中还有一万五千辽东军,这一万五千人需要头狼带领才敢真正的咬人。
三千援辽军正是头狼!
“马小将军放心,我戚金拼死也要给你打出来一条路。”
戚金朝马祥麟还礼,在与白杆兵同袍的浴血奋战中,之前的不快早已没了踪影。
“戚将军说笑了,此次咱们是要拿胜利去见陛下的,可不是去送死的。”
“都一样!都一样!就让我这把老骨头,去给你们杀出一条血路来!”
比熊廷弼还要大上几岁的戚金哈哈大笑,他头上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