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城中,
毛文龙骑在马上,他身后是已经整军齐备的两千骑卒,人人都被许以重金。
“赵兄,下令开城门吧,老子准备好出城血战了。”
“文龙兄,你快快出城接应,援军真的来了!”
赵率教从城头上探出头,激动地整张脸通红,青筋突出。
“什么援军?难道是那姜弼良心发现,调头回来了?”毛文龙疑惑。
“哈哈,我目测足有上万骑卒!”
“辽东哪来的这么多骑卒,赵兄你莫要哄骗我,这种提升士气的伎俩也太假了。”
此时沈阳城大门外绞盘的拉动下,也再次吱呀打开。
“你出城便知,文龙兄莫非忘了陛下所说的,固守待援!”
“好!驾!”
毛文龙用刀背一拍马臀,胯下黑色大马冲出,一人一马领着两千人出了城。
马祥麟此时已经接应到了陈策、秦邦屏等人,正带着他们朝沈阳城突围。
镶白旗旗主杜度因为马祥麟先破的就是自己镶白旗,大怒后正策马狂追马祥麟。
“明狗,你可敢与我一战!”
“祥麟,你带兵继续往沈阳城方向去,我去杀了这个跟在咱们屁股后面的虫子。”
“舅舅征战一夜,怕不是此敌对手,让我来吧!”
马祥麟调转马头,不是他与舅舅二人逞强,实在是其余几旗都是疲惫之军,追他们不上。
唯有这镶白旗死死咬在后面,若是被重新围住,后果不堪设想。
“杀你这种鸡崽子,顷刻可杀!”
马祥麟手持银色长枪朝杜度冲去,杜度手上同样拿着一把黑色长枪。
两杆长枪顷刻间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道传来,谁也奈谁不得。
“明狗,你就这点力气么,莫非你们明人不吃饭不成。”
“聒噪。”
两马交错之际,马祥麟抓缰绳的左手突然松开,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朝杜度挥去。
杜度受惊往前俯身要躲,失神间却被银色长枪打在胸膛上,杜度身穿铁甲,这一击并没多大碍。
但他俯身不得,马祥麟左手的弯刀已经从他背后划来,眨眼割去了他的头颅。
外人看来,两人只是一个交手,杜度的头颅就高高飞起,被马祥麟用枪头接住。
“建奴就是建奴!”
马祥麟啐了口唾沫,朝着秦邦屏方向疾驰而去。
他从长枪上取下那颗瞪大双眼的头颅,拎着那头颅后脑勺的细辫子挂在了马后。
马祥麟的白马身后,已经挂着金钱鼠尾的头颅有七八个之多。
狂奔毛文龙有幸亲自目睹了马祥麟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接近后连连称赞。
“在下沈阳总兵毛文龙,这位将军姓甚名谁,怎的如此骁勇!”
“末将马祥麟。”
“诸位快随我入城吧,努尔哈赤怕是要发怒咯。”
“毛总兵这是何意?”陈策询问,他与毛文龙倒是见过。
“陈总兵可知马将军刚杀得人是谁?”
“看毛总兵态度,那想必是建奴的大将。”陈策略做思索后回答。
“好像是个勋贵,我刚杀他时,听人喊到贝子什么的。”
“努尔哈赤子孙众多,但马将军所杀之人,却是努尔哈赤已死长子褚英的长子杜度。”
“哈哈哈,那倒是值得喝上一杯了。”
几人谈笑间终于到了沈阳城下,五千步卒在门口严阵以待,让开一条路让众人入内。
“赵兄啊,快快备酒。”毛文龙刚入城,跳下马对着赵率教大喊。
“胡闹,打仗时不得饮酒,你想让巡抚大人给你撤职不成。”赵率教看向了身旁的袁应泰。
“袁大人,这位是秦良玉之子马祥麟,我刚接到他们,就看见马将军杀了那镶白旗旗主杜度。
袁大人你说,该不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