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什么样了。
“会找到你叔叔的,你要是累了就下去休息吧,这儿也用不到你。”熊廷弼摸了摸狗娃儿的头。
“不行,我得监督你不能骂人。”
“他娘的,那你呆着吧。”
“第三千四百九十四次。”
李有胜却如遭雷击,转身看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孩子,想起了那个追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侄子。
“狗……狗娃儿?”
“啊!”李平建抬起头。
“真是你啊,爷爷他们呢?”李有胜颤抖地走向狗娃,他这两年托人回家里找,但都是告诉他村子早就没了。
“五叔,爷爷被明军打死了,四叔叔被明军拴在马后边在城里拖死了,奶病走了。”
“这,这……”
狗娃儿边哭边说,听的在场的人一时沉默,李有胜右手指甲深深刺入了肉中,但又不敢发作。
“五叔,你别担心,壮老头儿给咱们报仇了。”狗娃儿指了指熊廷弼。
“谢经略大恩。”李有胜跪在地上冲熊廷弼磕了几个响头,再抬起头时,额头已经血肉模糊。
“你叔侄二人下去聊吧。”熊廷弼皱着眉让两人下去。
目送两人离去后,熊廷弼郑重地朝两人说道:
“你二人切记,辽人不可轻信,起码现在不可。”
“臣深以为然。”毛文龙点头,眼中浮现一股杀意。
“好,只此一点,比那贺世贤强多了!”熊廷弼对这年轻人有了新的观感。
“说说你们的计划吧。”
“回经略,陛下让我二人守一月,经略让我二人守半年,但以末将这两日在沈阳所见所闻。
沈阳怕是守不了三日。”
“你细说来。”熊廷弼面色阴沉。
“经略在辽推行还田与民已有半年,但这半年都是冬季,虽然有人感激,但绝大部分人还是不信。
想比经略的承诺,辽人们更愿意相信传闻中的大金军能给他们更好的生活。”
熊廷弼点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但辽东冬季无法耕种,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如今沈阳城,从上到下,怕不是十之三四想投敌,十之三四墙头草。
末将的计划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杀光想投敌的,杀到剩下的不敢投敌。”
“嗯,但还是要有度。”熊廷弼虽有些不愿,但慈不掌兵。
熊廷弼在沈阳呆了三四天,协助两人基本掌控了大局,几个不愿意的将领都被撤了职。
要离去的时候,毛文龙私下找到熊廷弼:“经略,李有胜您要不要带走?”
“你怕你自己杀了他?”
“跟了末将两年多了,多少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