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中红带着残军疯狂难逃,粮食辎重扔的到处都是,奔逃了一夜终于看见了衡水城头亮着的火把。
“将军,衡水城到了!”
“嗯,速速入城。”
万中红看了眼身后毫无军容的残军,希冀着借助城墙抵挡明军,衡水城的城墙并不算低矮。
已然返回大营的马祥麟,从袖子中掏出一块布帛,递给袁崇焕:
“陛下旨意,五日拿下安阳城。”
“这,五日怕是只能勉强到安阳吧,可这一路还有诸多城池。”袁崇焕皱眉。
“袁大人不必多虑,冀州衡水想必大宝哥与曲有虎已经拿下了,至于更南端……
陛下既然有旨,我等还应遵从,即使有千难万险又何妨!”
马祥麟拱手说道,后面的吊足了袁崇焕几人的胃口。
“马将军此言当真!衡水冀州已在我手?”
“想必是在我手了,大宝哥胜利后的任务就是沿水南下,那万中红根本就没在城里留多少人防守。”
“好好好,待清理了此地残军,即刻拔营南下!”
此次南下的京营中也分两营,一营为山字营,一营为象字营。
象字营中有一年轻把总,这把总分毫不像军伍中人,皮肤白皙,身形瘦弱。
他握紧了腰后的战刀,有些羡慕的看向身前奔袭而过的一匹匹战马。
手下四五百人,骑卒不过十数人,眼前这上万的马匹根本是他不敢想象的梦。
“赶紧打完吧,还得回应天参加乡试呢。”这年轻把总用左手挠了挠后腰,他的右臂竟然比左臂粗壮了不少。
“不对啊,陛下都亲自召见我让我来参军了,不用乡试了吧?”年前把总有些窃喜。
“不行,不行,举人都不是,不得被人骂死!”他一想起自己崇拜的文武双全的熊廷弼,暗骂自己不思进取。
“还是边打仗,边读书吧。”
他刚下定决心,就听见身后战鼓与号角齐鸣,第一响是提醒他们该准备了,他今天的任务就是跟在骑兵后冲杀。
“把总,待会儿打起来你可别再冲那么猛了。”
“嗯。”年轻把总点头,抽出了身后的刀,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一声号角响起,年轻把总一冲而出,朝着不远处一群正统军冲去。
“打仗还真是不要命!”
年轻把总身后的步卒摇摇头,也只好咬牙跟上,他们这几百人也不知不觉间冲在了最前面。
“快开门!万将军回来了!”
“万将军稍等。这就开!”
万中红坐在马上有些疲惫,听见衡水城的大门吱呀打开,动了动马缰绳就坐在马上往城门内走去。
城门甬道内占满了士卒,万中红没有在意,只以为是守城的人,驾马继续进入。
“你们干什么!”
一声惊呼打破了甬道内的宁静,一条条绳索从两旁士卒手里抛了出来。
万中红当即就要拔刀砍绳子,但一杆长枪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同时接连不断的火铳声音在城头响起,阻断了城外士卒想要进城的路。
“袁营长,抓住那万中红了!”
万中红突然觉得脑后一疼,被人一棍子打下了马。
天亮后,袁崇焕也随大军一路南下到了衡水,当即就要下令在三军前杀了敌军主帅,以正军威。
“杀了这贼人刚好!”
“陛下旨意,贼军将领不可乱杀,此人还需大人放他南下。”马祥麟突然站出来反驳。
“岂不是养虎为患?;
“诸位日后会知陛下深意,这是陛下亲笔信。”
马祥麟虽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但他也不理解皇帝的旨意。此次南下,朱由校就传给他三道旨。
第一道:“不可轻易杀贼军重要将领。”
第二道:“告知袁崇焕,贼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