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熊廷弼么。
“熊……熊经略?”
“不知可方便带本官一同吃酒去?”熊廷弼冷声说出,心里冷哼:“狗改不了吃屎,真是枉费自己挑灯写的信了。”
“不吃了,不吃了,熊大人还请入府内做。”贺世贤讪讪笑道,同时呵斥门口值守的门房:
“怎么不知道通禀一声,让熊大人在这里等。”
门房一看自己闯了祸,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贺世贤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门房要钱他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贺世贤踢了一脚这门房,朝身后十几人摆摆手,示意他们自行离去。
“诸位是沈阳的各个将领吧,既然刚好在,就一同回府吧。”
熊廷弼坐在主座上足有一炷香的功夫,依旧一言不发。任贺世贤怎么说,他就只回一个字。
嗯。
熊廷弼看见火盆外沿没烧尽的纸张,那分明是自己的笔迹。
贺世贤顺着熊廷弼目光看去,有些局促不安,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道:“熊大人不要误会了,下官只是怕被贼人看见,才看完烧了。”
“嗯。”
又一炷香过去,贺世贤脑门上冷汗直流,这熊廷弼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不知熊大人来沈阳可有事?”
“嗯。”
“请问有何事。”
“等。”熊廷弼一直只说一个字,是竭力压制住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
茶水又添了三四次,那个被熊廷弼一巴掌扇的鼻青脸肿的门房,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神色慌慌张张。
“爷,外边有宫里来的公公。”
“还不快让人进来,这还用请示我么!”贺世贤气的拿起茶碗朝门房砸了过去。
被砸中膝盖的门房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心里嘀咕:“自己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
熊廷弼从主座起身,静静等待外边来的人。
没多久一名太监服饰的人,与一名辽东军将领衣衫的人一同走了进来。
“咋家替陛下给诸位问个好。”
“谢陛下隆恩。”
“下官镇江游击毛文龙见过经略大人,见过贺总兵。”
贺世贤点点头算是回礼,一个小小的游击他此时没空搭理,那公公才是重点。
“诸位,听旨吧!”太监咳嗽一声,取出了明黄色的圣旨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任镇江游击毛文龙为沈阳总兵,升卫指挥同知,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