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止亲密的两人却心思各异。
次日一早。
“厂公,李公公传话,说有十多个大臣在乾清宫告状呢,让您过去前做好准备。”
“嗯,咋家知道了。”
魏忠贤喝了一口满是海鲜的米粥,擦了擦嘴站起身来。
乾清宫内,刘一燝瞪了一眼杨涟,久经人事的他自然看出朱由校脚步有点飘,明显是昨夜放纵加上睡眠不足导致。
“这就是你说的明君?”
杨涟皱了皱眉,心说以往他见皇帝的时候也都不是这样啊。
工部尚书战无忧此刻正在慷慨激昂地朝皇帝陈述魏忠贤的罪名,听得朱由校也是连连皱眉。
“这魏忠贤干什么吃的,这东林党大员怎么还这么多。”
六部除了礼部、吏部在魏忠贤那,兵部是自己的,这户部算半个杨涟的吧,工部、刑部可基本都还是东林的人。
“陛下,这魏忠贤之种种罪行实在罄竹难书,若再放任下去,怕是我大明危亦。”战无忧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的汇报终于结束。
“战大人,咋家抓的哪一个不是有罪之臣。”
魏忠贤人未到声已至,进来后朝朱由校行了大礼。
“奴婢参见陛下,给陛下请安了。”
“大伴你终于来了,方才诸位爱卿都在说你不是,你们还是自己对峙吧。”朱由校一副苦等魏忠贤的样貌。
刘一燝叹了口气,这皇帝分明偏向魏忠贤,今天这状还怎么告得赢。
“回皇爷,东厂所抓之人都是有罪之人,轻则贪赃枉法,重则结党营私,更甚者为害百姓。”
“嗯,那次等人不可留。”朱由校点头。
“魏忠贤你放屁,御史王秋山为人耿直,办事更是清廉,就因为那李正阳诬告,如今家破人亡。”
“哼,私通建奴就该杀!”
“那分明是你诬告错判,秋山从来不识满文,何谈通敌。”战无忧气的胡子发抖,他当年是王秋山会试的主考官,这王秋山也算是他的学生。
“皇爷,奴婢冤枉啊,战大人血口喷人。”魏忠贤没想到对方提这几个月前的事儿,他一时也没准备,灵机一动直接朝朱由校哭诉。
“魏忠贤,王秋山如今何在?”朱由校突然厉声说。
“回陛下,秋山全家十九口,全被魏忠贤这奸人杀了。臣的奏折上全都有。”战无忧一看有戏,语气悲愤。
“这……”魏忠贤也是一惊,皇帝怎么叫他全名了,这是要收拾自己?
“大胆魏忠贤,怎么可以杀朕的爱卿。”
“皇爷……”魏忠贤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杀爱卿朕会心疼的,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