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以东,浑河河畔赫图阿拉城内,大殿王座上努尔哈赤正召集将领议事。
“大汗,关内密报。”
“念。”
努尔哈赤最近有些头疼,最近一次有效杀敌已经是八月了,那次在蒲河杀了明军七百多人,但己方也损失不小。
后来基本都是些小打小闹,简直算不上打仗。
“明朝中原大乱,有号称是建文帝朱允炆后代的人在广平府清河县起兵,如今已在中原形成燎原之势。”
“哈哈哈,好!好!好!”努尔哈赤一拍椅子捧腹大笑。
年岁已经六十二岁的努尔哈赤,一度因为熊廷弼的守策产生动摇,让他生出老年迟暮之心。
“我们不是也有清河堡么?还真是巧合。”努尔哈赤突然想起年初攻占的清河堡。
“汗父,这清河二地同名,看来是明朝将亡啊,我大金将兴!”
大贝勒代善坐在台下首位,他自小随父兄征战,代政多年的他已有不输努尔哈赤的气势。
“哦,我儿有何想法?”
“回汗父,今沈阳城亲我大金者多,然而那熊廷弼竟然分田地拉拢人心。
但如今天寒他们无法耕种,一但开春真可以分田耕种,怕是辽东汉人又要心归明朝。
依孩儿之见,还请汗父下令,让儿率军一举拿下沈阳、辽阳,等开春时我们再将地分给汉人拉拢他们。
还请汗父下令。”
代善说完,单膝下跪请命,他太需要一场大胜证明自己的能力了。
今年九月他因为虐待自己大儿子,被努尔哈赤废了太子之位,一直在想办法重新拿回。
努尔哈赤听完代善的计划,略微思索后满意点头,如今熊廷弼在辽东所作所为确实不利于他们。
“这该死的熊廷弼,竟学我们大金对汉人许诺有房同住、有粮同食、有田同耕。”二贝勒阿敏在一旁出声。
代善握紧了拳头,心里敲定一定要让汗父对自己的偏见消除。可努尔哈赤的的东西却让代善心头一凉。
台上的努尔哈赤竟然看向了自己对面的四贝勒——皇太极。
“老八,趁中原内乱攻沈阳你以为如何?”
坐在代善对面的皇太极头戴裘帽,一条细长的辫子从帽子下露出,辫尾过右肩挂在胸膛上。
皇太极站起身,右手向后一甩胸前辫子,单膝下跪抱拳行礼。
“汗父,孩儿以为二哥所言甚是,我们确实需要赶在明军分田前进攻,拿了辽东我们再给汉人分田属实是上策。”
皇太极说到这里朝代善报以微笑,代善脸色这才恢复了不少,他这八弟的风头已经越来越压不住了。
“但……”
代善脸色再次黑了下去。
“但如今天气寒冷,沈阳一带已开始下雪,进军后勤都是困难。”
“八弟可别忘了沈阳城内遍地都是我们的内应,我们只需要大军开过去,自然有人开城。”
“二哥,若是不成该如何?八旗子弟要死伤多少人?”
“这……”
“汗父,儿臣认为可等开春再战不迟,三日可下沈、辽。”
“好!好!好!”
“儿臣还有一计,如今明朝中原大乱,想必一时半会好不了,我们不如派人由海入山东,抢他一笔。”
皇太极再次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引得王座上的努尔哈赤沉思起来。
“八弟莫不是开玩笑,我大金可有寸土海岸?”代善发出疑问。
“太极你细细说来听听。”努尔哈赤也有些疑惑,但皇太极既然开口,想必是有了主意。
“汗父,可还记得时常与我们贸易的明商。”
“哦?你说的是山西那几家商户?”
“正是,若汗父需要,此商会借给边军送粮为由,将一批船停靠鸭绿江口。
我八旗子弟可从鸭绿江朝鲜一岸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