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仔细辨认,到时候再给诸位答复。”
“当是如此。”
“那就下了朝再说吧,李大人。”方从哲瞥了一眼李正阳,饶是他没什么大脾气此时也有些不愿意。
私通建奴,后半句竟又提到让他方从哲日夜难眠的红丸。
方从哲将羊皮纸随手塞进了袍袖里,再次转身踏上那阶台阶。
李正阳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在方从哲这些一二品大员眼里,他充其量就是个蚂蚁,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李大人,你为何诬陷与王某。”王秋山走到李正阳面前质问他,脸上怒气倒是不多,显然是收敛的好。
“我……”
李正阳正没想好是一口咬定,还是服个软先不搭话,一声公鸭嗓音在前边响起。
“方首辅慢些,咋家刚好认识得满文。”一直沉默的魏忠贤开了口。
方从哲右脚刚踏上台阶,只好再次收回转过身来,看向魏忠贤,脸上分明有些怀疑。
“魏公公当真识得这字?”
“首辅拿来给咋家一看便知。”魏忠贤直接把手伸到了方从哲面前。
方从哲也不好不给,从袖袋里拿出那片羊皮纸放到了魏忠贤手上。
“魏公公看完,依老夫之意最好还是寻得他人翻译……”
方从哲话还没说话,魏忠贤站起身就是大骂:“好你个贼子,竟与那努尔哈赤直接书信,来人啊,给我压入大牢严加审问。”
魏忠贤话刚落,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从四周冲出十几名锦衣卫直接将王秋山按在了地上。
“王某冤枉啊,此纸绝无可能是王某之书。”王秋山哪里会愿意伏法。
“哼,有无关系一查便知。”
王秋山求救的目光看向方从哲,结果方从哲口鼻观心仿佛入定了一般。他再度将目光转向同乡杨涟,终于有了回应。
“魏公公,此事突然,怎可随意捉拿朝廷命官。”杨涟质问魏忠贤。
“杨大学士,咋家也只是让锦衣卫查,锦衣卫报案,咋家也是无权过问呢。”
“你……”
魏忠贤直接不理会杨涟,看向紧握双拳的李正阳,幽幽开口:
“李大人,这王秋山有同党么?”
“回公公,有的。”
李正阳这才想起来昨夜的那封信说除了把羊皮纸带到早朝,还有一个同党的名字。
“既有名字,为何还不说出来是谁。”
李正阳环顾一圈,在场人顿时觉得这秋雨中的寒意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