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求见。”王安禀报。
“哦?朕要的人来了么?宣。”
“臣骆思恭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骆大人,朕要的人来了?”朱由校的语气有些急促。
“回陛下,锦衣卫千户奉陛下之命,从河南押运粮食北上,一路上吸纳流民、劫匪,今已到房山,明日就可抵达京师。”
“收纳了多少人?”
骆思恭掏出一白色纸条,展开后呈给朱由校,并复述:“十六至四十岁壮硕男丁,共七千七百八十一人。其中十六至三十岁男丁共四千一百二十七人,家眷妇孺足有两万人。”
骆思恭说完显然很是不解,这些人一路北上,可吃了不少从福王府弄来的粮食。
“日后你便知朕意,速去召五百锦衣卫,随朕去成国公府。”
“臣遵旨。”
成国公世代簪缨,与京城攒下偌大家业,成国公府在京城东北角占地更是不少。
朱由校大致算了下,成国公府占地面积约有五千多平方米,在京城已然不小。
“皇爷,其实您不用来的,小的在此处看着,锦衣卫定不敢私吞。”李进贤有些忐忑,难道皇帝还不信任他么。
“你们查你们的,朕算朕的。”
这块地朱由校早就盯上了,他与徐光启等人说过的新学也不是提提而已,现在这一抄家什么都解决了。
地方解决了,现成的屋子。
钱财估计也有不少。
成国公后院的一棵老槐树吸引了朱由校的目光,朱由校站在树下抬头仰望有些枯黄的槐叶,愣愣出神。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棵树一样。
“爷,成家的人说这是成祖所赠的一截槐枝,插在地里这一活就是近两百年了。”
两百年,也是各个王朝始终逃不脱的命数,过两百而过不了三百。
“除了这棵树留着,其余的全拆了。”
“喏。”
“财产统计出来了么?还有成国公名下有多少地?”
“回皇爷,财产具体数字还在统计中,约摸有一百二三十万两。
至于土地……皇爷稍等。”
李进贤看完手中账单上的信息一愣,又叫过统计的宦官核对,咽了咽唾沫后向朱由校汇报。
“回皇爷,成国公朱纯臣在房山北有地三百二十顷,共计三万两千零七十亩地。”
“还有么?”
“加上其亲朋家眷土地,共五万亩,皆是良地。”
朱由校大概心算了一下,明一亩地在614平方米左右,五万亩大概是五千米乘六千米的一块地。
已经相当恐怖的一块地了。
也就是跟朱由校脚下的北京城差不多大,北京城东西宽六千六百米,南北深五千三百米。
“爷,还有,此地西多为山地,亦长期被成国公占用。”
“真是朕的好爱卿啊。”
朱由校还真不是反话,他是真心的夸赞朱纯臣,如果每个都像他一样,自己一个个抄下去,哪还用费事。
“骆思恭!令夏永恩带人原地休息,朕明日亲去此地找他,把带过来的百姓给朕看好了。”
“遵旨。”
“皇爷,牌子挂好了,您看看。”
原来的成国公府牌匾已不见踪影,新的牌匾下是王胜涛与另一人在调整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五个大字:
大明土地局。
“甚好。”
“皇爷,您让我兼职土地局,可小的实在不懂啊。”
“不用你懂,去户部要几个会算数,会丈量土地的书生来就行。”
“喏。”
李进贤送朱由检上了马车,回头又看了一遍“大明土地局”,依旧摸不清头脑。
次日,房山北。
“陛下行事还是应当小心些,此地离京城还是远了些。”张维贤有些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