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但臣实不忍有如此之人当相,亡我朝堂啊。”
“朕知道了,还有事么?”
“陛下,臣王锵仁有事要奏。”
冯三元与郭如楚对视一眼,心里说道狠角色来了,咱们还是先退回去吧。
“说!”朱由校下意识撇了眼那把在台下一个小宦官手里的长刀。
王锵仁一开口果然语出惊人:
“陛下待圣母如何,哕鸾宫大火,母女二人尸骨无存,当真是被大火烧死的么,这火又是谁放的?
倘若不是大火烧死的,那她母女二人去哪里呢?
还请陛下明言。”
“你的意思就是朕杀的?”朱由校声音冰冷,可台下人好似没有听出来。
“臣不敢,还请陛下明言选侍与皇八妹何在?”
整个奉天门前一时寂静无比,连刚才提刀的冯三元也忍不住在心里说一句:“牛掰。”
“还请陛下直言,为何虐待选侍与皇八妹。”王锵仁步步紧逼。
“陛下为何不顾养育之恩,为何不顾兄妹之情,事后还故作悲伤。”
又有人站出与王锵仁站在一起,说出的话更是直接、露骨。
“陛下在先帝灵前为何大动兵刃,致使内宫臣子血流成河。”
“陛下为何不顾孝道,接连软禁两位先帝宠妃。”
……
一连踏出四五人与王锵仁站在一起,问出的问题更是一个比一个毒辣。
是狠毒。
“朕只说一次,选侍与朕有虐母杀母之仇。
郑贵妃与朕有杀父之仇,更有害朕之心与实际作为。
然朕念孝道,始终礼遇二人,哕鸾宫大火实属意外。若再有人多言,朕必杀你。”
“陛下所言非假,当初乾宁宫一事我与英国公等人是在场的。”杨涟站出表了态。
“陛下竟想用刀锋堵住我们御史之口不成,臣等之言哪个不是为了我大明江山社稷。”
王锵仁身旁一人丝毫不怕,继续逼问朱由校。
“哦?刚才为郑李二人在乾清宫前的行为辩护者也是你吧?”
“臣非为她二人辩护,实为我大明着想,不忍陛下在史书上留下不孝之骂名。”
朱由校眯起眼看向这群文官们,脑中浮现出一句话:
他们不是一个密集的群体,而是一个群体的本能,就是遇到问题时,会不约而同的采取同一个措施。
朝会后,朱由校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李进贤给魏忠贤传话:
“早朝朕很不高兴。”
这朝堂该乱一乱了,乱了他才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