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也跪着不敢起来。
“陛下怎会此礼,陛下也信……”徐光启后半句不敢再说。
“朕乃真龙天子,因先生而尊重你主,并非信主,特意为先生学的礼。”
一句话说的六十来岁的徐光启泪流满面,他入的天主教在大明人本就不多,何曾想受皇帝如此礼遇。
“臣不剩感激涕零。”
“先生起来吧,朕要与先生详谈之事才是真正值得大哭痛快事。”
“毕先生也起来吧。”
“臣惶恐。”毕懋康哆嗦着跟徐光启互相搀扶着起来了,皇帝的称呼把他吓个不轻。
“宋先生也起来吧。”
朱由校看了看三十左右的宋应星兄弟二人,先生直接叫顺口了。
年纪轻的两人起身倒是快,结果听见后半句直接跪了回去,磕在石板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两人身为举人,若是回了家乡奉新,遇见朱由校这么大的少年对方叫他们先生倒是正好。
可眼前少年乃大明皇帝。
“咳,两位起来吧。”
朱由校示意李进贤把两人拉起来,这是才感觉到右脚脚底板火辣辣的疼。
“皇爷,您先把鞋穿上吧。”
朱由校对众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起脚才发现脚底竟然磨出了个大血泡,而且已经在石板上磨破了,鲜血淋漓。
“皇爷,疼么。”
李进贤连忙撕下自己贴身的一块衣服,给朱由校简单包了一下。
朱由校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时高兴穿的竟然是短袖裤衩,这种自己睡觉穿就算了,在此时的大明显然有些不伦不类。
“咳,几位先与朕入宫吧。”
朱由校被宦官背着进了午门,李进贤连忙派人召御医赶过来。
“无妨,伴伴就让御医去文华殿吧,朕就近与几位先生商谈。”
身后的徐光启与毕懋康对视一眼,只觉得不可思议,更是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借着火光的照明,地上的血迹斑点断断续续,足有十几米远,虽然是很淡的一个个脚印,在几人眼里却亮得晃眼。
“当年曹操迎许攸也不过如此吧?”毕懋康小声嘀咕。
“毕公不可乱言。”
宋应昇低声与宋应星说了句,便不敢再开口:“你我兄弟二人怕是机遇到了。”
不多时,沾染皇帝血液的石板被人挖出换了新的,连夜运出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