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八日寅时未至,
乾清宫外,王安伸手拦住朱由检,一脸无奈的劝解道:“小爷,陛下昨日事务繁忙,刚睡下没多久,您晚点再来吧。”
朱由检摸了摸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心里想到昨天朱由校的叮嘱,咬了咬牙。
“五弟啊,父皇最爱说反话,明天不让咱俩进就在门口一起大喊。”
心中念头一起,朱由检越发笃定朱由校说的话,当即跪在乾清宫外大声喊道:
“儿臣给父皇请安了,父皇圣体恭安。”
“儿臣给父皇请安了,父皇万岁无疆。”
“儿臣……”
王安眼看这小皇子越喊声音越大,赶紧扶起来朱由检,劝他回去。
“小爷,陛下肯定听到了,小爷还是回吧。”
“哦~”
朱由检三步一回头,他在想王安应该不会骗他吧,更重要的是朱由校怎么又没来。
朱由检看着东方天空那颗璀璨的启明星,心里打定主意:“明日要趁星光璀璨时来,一定不打扰父皇处理政务。”
朱由检走后没多久,乾清宫内传来朱常洛的声音:“大伴,进来。”
“皇爷。”
“刚才检儿来了?”朱常洛声音明显有些发虚,四十岁了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回皇爷,只有五皇子来了。”
“哼,有其母必有其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小年纪不学好。”
朱常洛顿了顿,继续说道:“回头让李选侍多教导一下他。”
朱常洛对这个儿子实在爱不起来,恨屋及乌,其母能被朱常洛辱骂致死,对这儿子也没什么好感。
“臣择日与那边通禀一声。”
“她最近是不是又跟郑贵妃走的近了?”
“是有些密切。”王安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多言。
勖勤宫,
朱由检盯着满脸发白、一直流虚汗的朱由校,担心的用毛巾在朱由校额头擦拭:
“哥,你这是怎么了?”
“咳,昨夜偶感风寒,今早一吹冷风就成这样子了。”
朱由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骂道这原主怎么这么虚,十五六的好年纪怎么这么不堪。
“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朱由检从李进贤手里接过水,给朱由校喝了一口,最是少年思无邪。
李进贤在一旁低着头,死死咬住下唇让自己忍住不笑出来,自己这位主子昨夜的动静实在是不小。
“没事的,日后我们要多习武锻炼身体。”
“嗯。”朱由检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你回去吧,我想再休息会儿。”朱由校右手从额头拂过眼睛,看见门口端温水进来的宫女,薄被下面的左手下意识抖一下。
“那我们明天还去给父皇请安么?”
“父皇既然不愿意见,咱们就别去了。”
七月二十九日寅时,
乾清宫内,顶着黑眼圈的朱常洛今日已早早完成洗漱,今日怎么也要见一下儿子,让他们以后不要再来才是。
“大伴,他来了么?”
“没来呢。”
寅时一刻,
“来了么?”
“没来呢。”
寅时二刻,
“来了么?”
“回皇爷,想必两位皇子是不会来了,若来臣定会通禀。”
寅时三刻,
“大伴!!”
“皇爷。”
“给朕端碗参汤来。”
朱由校睡醒时,早已日上三竿,休息了两天,身体终于感觉恢复了不少。
万历四十八年,八月初一。
礼部官员祗告天地、宗庙、社稷。
是日早,朱常洛身着孝服,亲诣大行皇帝几筵,祗告受命。后又着衮服到各处行礼。
“吉时已至,起鼓。”
随着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