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么个蛇蝎女人。
“又不是重名,再说就算是重名又如何,就不许你叫了?”
朱由校对前身的奶妈并没有什么好感,为人阴毒,跟几个太监又有理不清的关系。
“爷,李公公多少是有品有级的,小的连太监都算不上,若不是魏朝魏公公时不时帮衬下,小的怕是早就被迫改名了。”
“你们三个姓魏的还斗起来了。”朱由校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这魏朝说起来还是魏忠贤的恩人,多次给王安推荐魏忠贤,可魏朝的对食客氏却跟魏忠贤好上了,俩人由此结了仇。
绿帽之仇,实属不共戴天。
李进贤还以为朱由校笑他,不由得憋红了脸,但也不是被人第一次说,倒也没往心里去。
“爷……”
“怕什么,过两天我找魏公公给你弄个有品级的小太监不就是了。”
朱由校记忆里,魏朝此前正是侍奉自己跟大太监王安的,想必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李进贤眼中闪过喜悦与一丝不甘心,还是连忙谢过了朱由校,朱由校就当没看见。
“那小女官开始叫我殿下是怎么回事?”
“爷,现在宫里都在传,陛下被您大孝感动,只待登基大典后就会立您为皇太子。”
李进贤说话时,眼中虽然极力压制,依旧难掩激动之色,奴凭主贵。
朱由校笑了笑甩甩头,随后站起身来,忠心是好事,有野心就更好了。
“更衣吧,我要去给我爹,给父皇请安,给皇祖父致奠。”
待在几名宫女服侍下简单洗漱后,换了衣服的朱由校踏出了房门,第一次看到大明的晴空。
旭日已经东升,万里无云的晴空上,赫然悬浮着半个月亮。
日月同天。
日月山河同在,大明江山永在。
虽然身着缟素,少年郎朱由校却犹如鲜衣怒马,只待岁月匆匆过了。
“爷,大殓刚过,王公公传话,让您先去致奠,再去乾清宫见皇帝陛下。”
“带路吧。”
大殓如此之早,朱常洛怕是也心急帝位了。
朱由校远远望见大红色的棺材,前立铭旌,上书大行皇帝梓宫。
站至棺前,朱由校仿若时空错乱,前世的他还去过定陵,目睹过万历皇帝、靖孝和靖端两位皇后的大红棺椁。
“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日月轮回,既然我来了,大明就不会在二十多年后亡。”
朱由校对棺木行李后,心中默念。
一道惊雷在日月间的天空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