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把我前任买的箱子扔了。给我买了个天蓝色的旅行箱,不大,但很漂亮。
满满当当的,全是她给我买的:剃须刀,T恤,衬衣,西装,夹克,裤子,几双袜子,连保温杯都塞进去了。还给了我5000块钱。
本来我身上有300多,想着老同学请我去,咱不收他钱就是了。但来回机票、食宿,他总得报了吧?还好带上了,要不然哥们可就露怯了!
“带上!”她板着小脸教育:“外婆说穷家富路。”
“呵呵,你是要我在塞北牧羊吗?衣服这么多,还有那么多的钱,买些小羊建个开心牧场吧。阳光灿烂的日子,让微风轻拂脸颊,任思绪快乐飞扬。”刮着她的小瑶鼻,觉得好笑。
“唉,我也不知道带多少衣服合适?人家以前也没替男人收过呀。好想跟你去远方,躺在美丽的草原上,宁静温馨的夜晚与你一起数星星。”她又低沉地背了首诗:“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寄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
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但没哭出声来。
“嘿!不带这样的,又不是不回来了,很快的好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我也有点难过,这辈子就怕长亭外了。
捧着精美的脸蛋,用嘴替她擦了擦眼泪,咸。
“嗯,老公,你要早点回来!我怕人家会想你的。”她歪着脑袋,仰着头,一脸深情。
一点半,清清老婆送我到了红桥机场。
“说好不哭的,怎么又下雨了,哪里来的水啊?”安检门前,我用袖子给她揩眼泪。
“嗯,我不哭。一路平安,早点回来,我和儿子等你。”言毕,红唇轻啄我的脸。
“呵呵,老同学可真幸福啊!”子江在通过安检后的过道等我,他老婆没来送。
“嘿嘿,一般一般,全市第三!”想到刚才小管叫清清师娘,她羞红的脸是那么娇媚、可爱,我心里也柔肠百结的。
哎!大男人没办法,总是这么来来去去的。
中途,去飞机后舱上洗手间。
一胖胖的中年女人,看见有人出来,奋力从排着的队列后面挤开了我,用体重开路,捷足先登,哥们宽容地笑笑。
另外一个盥洗室打开了,这下总该到我了吧?
有位金发女人脸涨得通红,挤到我前面,但随即又礼貌地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女士优先怎么说呢?”我有些发窘。英语口语本就不好,现在更是忘到爪哇国了。
“扑哧”,一个年轻美丽的空姐在后舱站着,她看见我连比带划的,就笑着解围:“Ladies first!”
唉!多简单哪!可就是想不起来。
“Thank u!”老外感激地说了句,就冲进去了。
“哥啊,你真棒!”空姐竖起大拇指,“为C国爷们争光了!”
“嘿嘿。咱身体好,能憋。”脸颊有些发烫。
回来后我疲惫地入梦了,听不见老同学调侃的笑声。
子江叫醒我时,飞机上只剩下我俩了。
“呵呵!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嘿嘿,你小子悠着点,找个小那么多的小姑娘。”
我没说话,混混沌沌往前走。
到了廊桥和前舱门连接处,忽听有人性感迷离地惊叫:“哎,那不是大军,嗯,刘吗?”
定睛一看,居然是罗曼。
“法语大师,您好!”我双手合十,彬彬有礼。
“哈哈哈,幽默!你就。”美丽的空姐笑着,玉手拂过我的脸庞一下。
后来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