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回消息可能要把其他员工卷入内卷,下班后发消息不付钱都是耍流氓。我坚信自己可以拥有下班后不被打扰的权利,可以拥有下班自由!”花经理还没从宁晓斐猝死的悲痛中走出来,她火爆爆地说。
“唉!有这回事儿。亲爱的吴总,人家小丫头住在离这里1个多小时的佳定区,早上8点又得上班,你还让人家活吗?还有,公交、地铁都停了,来回打车费二百多块秦兰又不让报销。人家工资才4000块啊。”我平静地回应。
“也是啊!秦兰这个小娘皮,搞什么搞嘛!既然要管采购,你倒是负责到底啊!”吴总很无奈。
“最蠢萌的是:大部分网上购买的物资,不提供增值税专用发票。表面上企业节约了2%-3%,实际亏损了增值税及附加16.27%+企业所得税24.25%-3%=37.52%。”我感觉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算了!大家看我面子,支持一下小藏主管的工作。年轻人也不容易,想对公司负责,想出人头地嘛!而且她光明磊落,说自己很直的,有一说一,当面提意见!”吴总一如既往地和稀泥。
“每次听到“我说话就是这么直,你担待着点儿。”我就想直接一个耳光,然后说:我打人就是这么疼,你忍着点儿。”关孟飞牙根痒痒。
从总经办出来,关经理把我拉到走廊另一侧。
“刘经理哎,你最近吃火药了吗?老说别人坏话!”他吹胡子瞪眼。
“没有啊!我每天忙得上厕所都没工夫。除了计算工资奖金、财务管理,还有就是给银行写可行性分析,提供数千页的信贷资料。何况你知道的,我从不在背后议论人,有事都是当面提。”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说也是嘛!但是你们那个藏主管,到处说你私下评论:说人家花经理只是个花瓶,嘛也不会;说办公室主任写个文件狗屁不通;对了,说我五大三粗,迟早淘汰!”关孟飞粗声大气。
“难怪最近大家看我眼神都不对了,总是避开我,连吴总都躲着我。我什么时候给她说过这些啊,还私下。人若反常必有刀啊!”我恍然大悟。
“对了,我给你说个最机密的事情,你可要保密,也不要去对质哦。”关经理盯着我,等我点头后才讲:“有一天晚上吴总请客,喝多了就大骂你。说你不够意思,总部调你去当经理你不干,非要篡夺他总经理职位。其实子公司总经理和总部财务经理也就一个级别呀。”
“谁在他那里嚼舌头?我怎么可能那么想!在民航区,我可是房开公司的财务总监!不是出于报恩,我也不来这个公司了。算了,走好自己的路,迈好自己的步,少理那些背后说三道四的废物。人最大的修养是知人不评人,不懂就少说话,议论最掉价。”
“就是嘛!不过他没说是谁说的。好了,我赶紧替你去劝劝那几个经理,为你正名!你去解释,人家还不一定相信呢,谁叫你对藏辉那么好?”
“我对她好吗?”
“嘿嘿,全公司都说她是你心腹,提拔也是你和吴总拍桌子打板凳硬争取来的,可是大家都觉得她一文不值。”
“其实臧辉当出纳时,人还是不错的。也很正直和善良。”
“有些人表面风轻云淡,内心纠结拧巴!太拿自己当根葱的人,往往特别善于装蒜。”
“呵呵呵。”
“锅最多的地方,不是炼钢厂而是职场。小心点吧,这个公司突然乌烟瘴气了!”
关经理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我依然代人受过,未说出内幕。
星期三下午。
“刘经理,请你签字吧!”藏辉走进来洋洋自得。
“签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