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知道烈九卿的性子,笑着接过,“我们主子也是路过,能帮到你真是太好了,那卑职就先告辞了。”
烈九卿看看天色,觉得有些太晚了,她得快些回府了,她不想在宫宴前再和烈靳霆发生冲突。
起针后,烈九卿留下一片金叶子,让掌柜好生照顾百里风月就要走,却被他拉住了袖子,“别走……”
烈九卿扶开他的手,“放心,我会留下人在这里保护你的安全,直到你的人照过来。”
百里风月视线模糊,只看清了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很快就彻底晕了过去。
烈九卿很快回到了相府,烈靳霆没有回来,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想,她刚到院子前,就看见了早早等在锦园门前的殷宁。
殷宁面色冷漠地上下扫了她两眼,唇角扬起点点笑意,“七小姐,这么晚了,不知道您去做什么了?”
烈九卿抬手,给他看手里顺便买的荷叶鸡,“买它啊,你要吃吗?”
殷宁看了眼,收回了视线,“七小姐,您身子骨弱就不要乱跑了,若想吃什么还是交给我等下人就好了。”
“今夜如此热闹,本小姐留在府上多无聊。”
烈九卿不疾不徐走过去时,脚步稍顿,“府上的下人不小姐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你有时间的话,还是尽快买人进来,小心相爷和大少爷回来生气。”
“七小姐私自处理掉了这么多下人,才应该更害怕大少爷生气吧?”
“哥哥这么好的人,本小姐怎么会怕呢?倒是你,少做惹他生气的事。”
烈九卿笑笑,突然饶有趣味道:“说起来,你身上的胭脂香真好闻,是宫里的吧,让本小姐猜猜是……是御赐之物吧,说不定还是皇后赐给太子侧妃的。”
殷宁心头一跳,他分明已经重新梳洗换了衣裳,又在外如此之久,烈九卿哪怕对味道再敏锐也不可能闻得见。
“七小姐真会说笑,太子侧妃如今在宫中,卑职身为奴才,可是见不到的。”
“怎么就见不到呢?哥哥可是锦衣卫指挥使,你是他的人,想入宫多简单的事?”
烈九卿笑看着他,眸色深沉,“殷管家,本小姐可要提醒你一声,宫中规矩繁多,奴才和主子是万万不能发生什么事的,那可不是掉脑袋都事,是满门抄斩。”
说着说着,烈九卿笑出了声,直接越过了殷宁,“想来殷管家对哥哥如此忠心,自然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
殷宁听出其中的意味深长,眼底深处划过戾气。
烈九卿是不是真知道了什么?
如果真实在这样,明日宫宴必须处理掉,防止日后再生事端。
烈九卿余光扫了眼殷宁,她肯定,他身上的胭脂香是烈倾城的。
殷宁是烈靳霆的亲信,他和烈倾城走的近倒是没什么,但他脖子上隐约透出的痕迹,似乎就让这关系变得微妙了。
烈倾城是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她要是用美人计利用殷宁也不足为奇。
如果是这样,那倒是有意思了。
云夜要是知道自己被背叛,恐怕会立刻杀掉烈倾城了。
建国大典之上,陈白莲和烈鹤信如此荒唐,云帝都没杀她,仍然重用烈家,烈家这背后之人当真是厉害。
既然陈白莲不能逼出来幕后人,那就从烈倾城这里下手好了。
若是他们都不能,烈倾城留了这么久是彻底没用了,就该除掉了。
烈九卿回到房中,冰冷道:“影三八,去查查看,殷宁和烈倾城是否有深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