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之上,好大的暗影藏在深处,一双冰冷的眼微微充血,一巴掌扇向身后的女人。
“你不是说,温容和皇帝在一起,这次绝对万无一失,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人摔在了地上,哭都不敢哭,捂着脸连忙爬起来跪在了他面前,颤抖着恭敬道:“妾身肯定,陛下朕的召见了温容,甚至还劝退了其他人,就为了能和他……”
她到底是个女人,有些话实在难以说出口来。
男人阴森地捏住她的下巴,狠声道:“本王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一次,你又搞错了,本王会立刻杀了你弟弟。”
说着,男人厌恶的仍开了她,随手扔下一包药,“这是求子药,给皇帝喝了,能让你怀上子嗣,你最好争点气,本王可不留废物。”
“是,妾身定然会努力,求您绕过另弟。”
等黑衣人离开,女人瘫软在地上,喉咙发苦,“弟弟,是姐姐害了你,早知道他是这么可怕的人,姐姐绝对不会让你跟着他……”
可是如今一切都晚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既然已经入了宫,哪怕是为了她唯一的弟弟,她也要在这后宫中活下去。
温容回到千岁府中,帮烈九卿好生清洗了一番,还喂了不少解酒汤,这才放了心。
镰仓守在外头,等着温容出来。
半个多时辰,温容这才一身清爽得出来。
镰仓敏锐,下意识看向他发红的唇。
温容面无表情,镰仓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千岁爷,您出血了,还是抹点药比较好。”
闻言,温容下意识舔了下唇角,眸色幽深。
这个醉酒就胡闹的小混蛋,洗个澡差点都让他洗出一身火!
“闭嘴。”
镰仓挑挑眉,今天的温容多少有些暴躁,也不知道是因为臧殷还是因为烈九卿。
他很识趣,到了书房时,他叫来人吩咐道:“千岁爷今日要通宵辛苦,准备些去火静心茶。”
下人很快去准备,温容走到书桌面前,太阳穴跳得厉害,“镰仓,你什么时候这么废话了?”
镰仓十分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这才回答,“似乎是从您以欢色身份承认喜欢夫人开始。”
温容气息阴沉,镰仓不太确定道:“那就是从您以欢色身份强娶夫人开始……”
“咔……”
温容手下的桌子突然碎开,镰仓后退了一步,“属下这就去查今日之人的消息,定然不会让夫人的苦白受。”
镰仓主动撇开话题,温容凉声道:“夫人醉酒梦呓提起龙涎香,从这方面细查。”
“是。”
镰仓出来,一眼就看见静静跪在院中的画意。
她身上有些细碎的伤口,看上去多少有些狼狈。
他走进,淡声道:“回去。”
画意脊背挺直,依旧跪着,沉声道:“小姐这次遭了罪,是属下无能,要严惩。”
“你只是配合,和你无关。”
画意唇角紧抿,仍旧固执地跪着,镰仓眸色一暗,“死侍,只需要遵守主人命令即可,你似乎开始感情用事了。”
闻言,画意瞳孔骤然一缩。
雪花洋洋洒洒飘下来,她无措地捂住了半张脸,许久不能动弹。
天色微亮,皇帝寝宫才彻底安静下来。
云帝爱怜的亲亲身边人的后背,低笑道:“容儿真棒,朕甚至喜欢你今夜的表现。”
聂无双这会儿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可知道,玄衣这个死变态看了一夜。
他心下低咒了句,将脸埋在锦被间哑声道:“陛下喜欢就好,臣累了,就不侍奉陛下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