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之上,几个护城卫匆匆赶来,进了大堂,沈浪正和城中军官在讨论应对。
“少城主,有人发现城中行为异常的人,但似乎不像是十三州的人,目前我们正在追踪,但他们身手极好,我们的人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了。”
沈浪目光一沉,“让胡校尉带虎豹营的人去,要小心谨慎,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混乱,避免百姓恐慌。”
“是。”
护卫一离开,沈浪眉心拧起,沉默地看着沙盘,发现几处小型战事他们虽然赢了,但最终都是吃亏的,他们无论是人数还是武装配备可都比他们好很多。
沈浪问身旁的军官,“还没查到带队少将军的消息?”
一边的军官脸色难看,“我们的人无论派出去多少都没用,到现在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探听到,甚至还折掉了三个十人精英队。”
“不说没查到消息,我们现在算得上是屡战屡败。他们本来就是没有足够的人马和粮草,又一直不肯和我们打照面,全用阴的来对付我们,一来二去我们耗费的人力物力可都比他们高。这么耗下去,死伤如此。再这样下去,咱们的士气都要被磨干了。”
说起这个,在场的所有军官脸色都不太好。
这么多年来,他们面对的战事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但从来没这么吃亏过。
对方的少将军一看年纪就小,他们这些人更难以接受失败,一来二去较劲下,他们越是想赢就越是在输,每天都和吃了老鼠一样恶心。
“除了十三州外,这段时间,已经不止一次他国奸细进来了,很多次都防不胜防。”
“对,有几次是因为秦家宋公子,我们才成功抓到了奸细。”
有人附和,“十三州这一次屡出奇招,偏偏这个时候他国奸细进城,两者之间是否也有关系?”
一旦有人提起,他们面色更加沉重。
“十三州内势力本就混乱,加上塞外诸多游牧小族明显已经和他们联合,如今人数不可小觑。如果再加上一直中立的各方小国,今年冬日这场仗,恐怕没那么好打了。”
沈浪蹙眉,一直没说话的王副将军说了一个更严峻的问题,“今年陛下只给了去年的四成军饷,如果一直拖下去,我们会率先撑不住。”
“……”
王副将军话音一落,本就沉重的众人心下又是一冷。
“不仅是凉城,其他驻防边城今年的军饷都少了。”
“嘭!”
其中一个暴躁的武将拍案而起,“真他娘的可恨,一定又是温狗干的好事。他还真是贪得无厌,不知满足,陛下竟然还放任他不管。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还打什么仗,大秦都不保了!”
“温狗掌管东西两厂,捏着文武百官的命脉,想要扳倒他还不让朝堂崩塌,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陛下也有难处。”
十月的凉城已经很冷,风吹进来,如同众人心口穿堂风。
沈浪目光幽暗,“这件事,城主会去解决。我们首要任务是做好眼前防备,守住城池,绝对不能让凉城毁在我们的手上。”
众人应声道:“为我凉城,为我凉城!”
沈浪出来,望着远处的硝烟,眉心越拧越深。
临近中午,一个护卫一脸惊恐地跑了过来,“少城主,城内有百姓出现了中毒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