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觉得欢色在看自己,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垂眼时,瞳孔里亮堂堂的。
沈浪带着烈九卿走远了,屏退了所有人,这才停下说:“你对香儿有误解。”
“哦?”
“她派人刺杀你,是因为三年前害她的人里面就有一个叫容七的,她就误以为是当年的人,才会借我的人杀你。她本性善良,平日里都是吃素的,没有原因绝对杀你这么一个陌生人。”
烈九卿惊了,这种理由,沈浪竟然信了。
沈浪看出她的怀疑,蹙眉道:“香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信不信,我今天都给你解释了,请你以后不要故意针对她,让她平白无故多受罪。”
想到莫香儿的委屈,沈浪语气加重。
“容七,武功还是医术到你这种程度,你一个女子都十分厉害,一般男子都比不过你。可香儿不一样,她自小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生活多年,后来又被生活所迫当了奴婢,还因为救我落下了终生的病根,你没必要因为她一次误解就记恨她。”
“……”
“总之,钱我一分不差你,答应你的我也会全都做到。但我话放在这,以后你如果再害香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浪说罢,将十万两银票直接给了她,“容七,记住我今天的话,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望着沈浪匆匆回去的背影,烈九卿低叹,“好羡慕呢……”
莫香儿太厉害了,竟然让沈浪这么维护。
她要是有莫香儿十分之一的功力也行啊,这样也能让温容听听话。
烈九卿又是重重一叹,“早知道忍忍和她交个朋友了,能学一点是一点……”
她又想起来柳轻舟,她也能让赵云野那么听话,只有她,铆足劲哄温容都没用。
烈九卿受了打击,蹲在地上,拿着小棍戳一边的花坛。
“别人家都听媳妇的,到你这我都不是媳妇。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难搞的,你个口是心非的滚蛋。戳你,戳你这个难搞的大……”
话音未落,烈九卿就被一身阴影笼罩。
她手一抖,面不改色地说:“……大美人……”
欢色难得说了话,“主人,奴在好一会了儿了。”
“……”
烈九卿浑身一僵,缩了缩,木棍戳不动了,“我可没说你坏话!”
此地无银三百两,烈九卿承认得很快。
“嗯。”
欢色问:“主人,您什么时候带奴去小树林?”
烈九卿不敢抬头,欢色的视线很沉、很欲、很浓烈,藏着凶险,答应就会被撕碎。
“咳……”
烈九卿清了下嗓子,掩盖自己的小害怕,“宴会不是还没结束呢?等结束了再去吧?”
“奴、不、想。”
欢色沙哑的嗓音暴露了妄图,他往前一步,将她完全笼罩在了自己的影子里。
他弓腰,半跪,从身后扣住她的下颚,逼她仰头。
吻落下,灼热万分。
烈九卿被攻城略地,不得生机。
黑暗里,欢色气息沉重,欲念全露。
“主人,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