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离开,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欢色泡在水中,体内烈火熊熊而起,他唇角的笑越来越重。
“卿卿,你真是太要我的命了……”
烈九卿站在楼底下,望着欢色的房间,眸色很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口是心非是毛病,得治……”
就是,烈九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治。
殷宁从一旁走出来,递上一封信,“七小姐,少爷回信了。”
烈九卿看了眼,捏在手中,“除了他们二人外,还有人监视我?”
殷宁温和笑笑,“七小姐说笑了,少爷是关心您。”
“我希望他们能注意一些。”烈九卿面色冰冷,“别让他们搅了我的事,否则他们是谁都得死。”
“您是说,您和阿欢公子的事?”
烈九卿偏眼,殷宁眉眼轻和。
“七小姐,您是相府千金,门第在这,一般人是配不上您的。您若只是玩玩也就罢了,切莫认真。对相府、对您,这些事传出去,也是没有好处的。况且,少爷已经在为您找合适的夫君了。他们其中,任何一位都要比一个奴畜强上百倍。”
“奴畜怎么了?架不住我喜欢啊,对吗?不过……”
烈九卿妖娆的桃花眼一转,笑盈盈地看着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
“……你们少爷管这么多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得罪我?”
金针刺下去的瞬间,殷宁浑身僵住。
刺痛从肩头蔓延,他半边身子都发麻发涨发疼,仿佛无数虫蚁在体内快速爬行。
殷宁脸渐渐扭曲,疼到狰狞,连呼吸都在痛。
“我有事要出去,请殷管家不要跟着碍眼。”
烈九卿重重的拍了拍,殷宁痛吟着摔在了地上。
殷宁咬着牙,忍着剧痛,想从胳膊里将金针拔出来,但他连手指头都在抽筋。
烈九卿双手背在身后,笑弯了眼,“哎呀,殷总管这是怎么了?要我给你找郎中吗?”
殷宁从来没这么痛过,痛到连嘴都在发抖,牙齿磕碰,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只能看着烈九卿那张笑颜如花的脸。
烈九卿围着他转了一圈,娇娇柔柔道:“你需要,我也不想帮你找。”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灿烂一笑,对他摆摆手,“殷总管,我去忙了。”
烈九卿渐渐消失在眼前,殷宁目光凶狠,阴柔的脸上青筋乍现。
他用尽了力气,将金针拔了出来。
拔出来的瞬间,他大口地呼吸。
他手中的金针只有发丝粗细,稍微用力就会变形,十分软,可在烈九卿手中却堪比利刃,能割肉刺骨,要人痛不欲生。
殷宁艰难的站起来,满身冷汗,看上去尤为狼狈,“跟上她。”
话音落,几道身影立刻追上烈九卿的方向。
烈九卿没走正门,从一侧跳了出去。
清心医舍离明月楼有一段距离,烈九卿难得一个人出来,不急于一刻,走的不快。
她虽然身着一身男装,但艳丽的脸实在夺目,一眼看见就移不开。
不多时,烈九卿身后就有不少女子跟随,其中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一双眼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