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真想把信扔火里给烧了,可她就想想,她摩挲着上头的字迹,唇角的弧度压不住。
她把信放在唇上碰了碰,眼底藏着坏心思。
“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天天在一起,她害怕没机会让他亲口说出来?
对付温容,办法不用多,一个就行。
花粉加泉水,天下无敌。
烈九卿将信放在腰间的锦囊,又加了一把人参花。
墨镯真好,让她从来不缺这么好用的东西。
不过,墨镯这段时间一直在发热。
很温柔,很淡,缠绵娇弱,像是情人见面时的羞怯,温度刚好。
如果它是人,她怕真以为它有心上人了。
烈九卿对墨镯的了解实在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暂时,墨镯的奇怪能力,她又不好明说。
她有私心,她怕温容知道后,不好对他做点什么,更难把他弄到手。
至少,她得先把温容搞定,再说实话。
她绝对不会小瞧温容的自制和忍耐,上辈子他能忍,这辈子他想,也没机会。
烈九卿的手被心诚实,又往锅里扔了一把人参花。
殷宁将橘子送进来,看了眼药,出去了。
一个多时辰,药煎好,烈九卿又做了橘子糖水。
回到房间,欢色似乎睡了,呼吸绵长清浅,似乎要消失了一样。
烈九卿小心走过去,低声喊他,“阿欢,醒醒,要喝药了。”
喊了两声,欢色迷迷糊糊睁开眼,烈九卿坐在床边上,将他脸侧的碎发往后整理。
怕吓到他,她说话很轻,“能坐起来吗?”
欢色有些呆,看着她不说话。
烈九卿觉得他有点可爱,瞳孔都是光,“我帮你?”
他乖乖点头,不说话。
烈九卿帮他坐起来,让他靠在床头上,将下滑被子往上拉,挡住了他半个胸膛。
欢色偏头看她,脸色苍白,眼睛却深邃,迷蒙之下是藏起来的清明。
烈九卿用勺子盛了药,小心吹了口,凑到他嘴边,“小心,有些烫。”
欢色没张嘴,盯着那半勺药,目光不定。
“我给你准备了糖水。”
烈九卿说着,把勺子往前凑,“不过,你要喝完药才能喝。”
他面无表情,浑身却都是抗拒。
烈九卿眉眼生花,“你不会是怕苦吧?”
温容很怕苦,特别怕,不到万不得已,他从来不喝药。
欢色唇间收紧,半晌才哑着声音说:“不怕……”
他一张嘴,烈九卿就把勺子送了过去。
欢色被迫喝了一口,整个脸色都变了。
这药,不但特别苦,还能尝出花的味道。
欢色手收紧,在烈九卿微笑间,一口一口全喝了下去。
喝完,他耳根下面红了一片。
烈九卿喂完他药,摸着他的长发,凑近亲了亲他的嘴角,“真乖。”
欢色脖子更红了,烈九卿笑意更满,“好了,奖励你喝糖水。”
听着烈九卿哄小孩一样的语气,欢色眼底莫名的光重了更重。
他目光隐晦,从她带坏心思的眼下移,落在唇角片刻,再停留在她的锁骨上,越过她的腰,扫过危险地,指尖摩挲。
烈九卿将糖水给他喂下去后,他目光都迷离了。
看着他这春色荡漾的模样,烈九卿一扫疲惫,恨不得立刻做点什么。
她往前,吻住他的唇,指尖摩挲他的腰,“阿欢,运行内力,不要抗拒我,我要帮你调理内伤。”
烈九卿的针扎在欢色腰侧半寸时,他浑身一颤,近乎咬牙道:“您确定,您在帮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