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意一出来就看见烈九卿还在,目光里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烈七小姐,千岁爷已经暂时安全,还需要静养。而接下来,不知多少人会上门试探千岁爷的伤势。如果无意间伤了您,千岁爷只会问罪于我们。所以,烦请您离开,不要给千岁爷和属下添麻烦。”
烈九卿唇角收紧往一旁走了一步,棋意目光立刻冰冷了,他警告道:“烈七小姐,如果您要强闯打扰千岁爷,属下不会客气!”
烈九卿双拳微微收紧,面无惧色的抬眼看他。
“棋侍卫,我只是想看看千岁爷,况且,持有他贴身玉佩者,可以自由进出千岁府的任何地方。”
她拿出温容送她的墨色玉佩给棋意看。
“千岁爷说过,这是他的信物。你如果拦我,等同于以下犯上。”
看见烈九卿手里的玉佩,棋意双眼一暗。
“千岁爷受伤如此,你如此不知分寸,当千岁府无人?”
“医毒本就一体,我不使毒,不代表我一点都不懂。”
烈九卿逼近,对上棋意眼中的厌恶,心下一片明镜。
“还有,我愿意侍奉千岁爷,是因为他是温容,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所以你少拿这些王权清规来压我!”
棋意拳头一握,内力运起,琴意看出他的杀机,立刻按住了他的肩膀。
“小姐,您请。”
“不准你……”
他话还没说完,琴意直接点了他的哑穴。
烈九卿低声道了谢,立刻就冲进了房间。
门关上后,棋意能发生,立刻质问道:“大哥,千岁爷虚弱,需要静养,你……”
“二弟,你对她的敌意,似乎太过了。”
琴意虽然反应迟钝,但棋意对烈九卿的厌恶太明显。
棋意冷笑,“烈九卿这种心肠歹毒之人……”
“她是好是坏都是千岁爷的人,是主子,以后我不希望你再如此不知规矩。”
没想到一向偏向自己的琴意竟然帮了烈九卿,棋意双拳紧握,恨恨道:“烈九卿几次三番伤害千岁爷,我不允许这种危险的人留在他身边!”
琴意冷酷道:“你有什么资格去决定千岁爷的事?”
“我……”
画意见他们之间气氛开始紧张,这才出来,“大哥二哥,有刺客。”
闻言,琴意立刻收敛情绪,“我去看看,你去邢堂面壁思过一夜。”
棋意对上琴意警告的眼,忍了又忍,这才哑声说:“是。”
他看了眼琴意,心下更是厌恶烈九卿。
如果不是她,他的大哥根本不会惩罚他!
烈九卿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从一进了房间,她的心就很痛。
如今,温容躺在床上,气息微弱,仿佛随时会消失了一样。
她半跪在床边,不敢碰他,就那么静静看着他病态苍白的脸。
“对不起,是我不够强大……”
如果她足够应付一切敌人,他就不用等她安全,耽误了时机。
烈九卿双眼微微发红,见他出了冷汗,连忙从一旁拿起了软帕擦掉。
她看着软帕,目光动了动。
浸泡泉水对身体有用,那擦拭应该也可以。
只要不是逆天的改变,温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么一想,烈九卿往一旁的盆里放了一些泉水。
浸湿软帕后,她小心翼翼为他擦拭了起来。
很快,擦拭过的地方就开始变红,软帕上海出现了一点点的黑色污迹,甚至空气里也有一点点毒药的特别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