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气氛越来越紧张。
烈九卿大胆直视他,目光通透而赤裸,让温容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他喉咙滚动,瞳孔深了又深,“你既然不怕死,本座自然不会怜惜你。”
他将床上帷幔放下,逼近床边,命令道:“留下银针,你们出去。”
“是。”
此时,烈九卿道:“信不过的下人都处理掉,千岁爷中蛊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琴意见温容并没有反对,应了声,和书意、画意一同离开。
门关上,房间只剩下了两个人。
温容对上她杀意凛然的眸子,勾唇笑着坐在了床上。
“论说无情,你真是不遑多让。”
烈九卿舔了下干涩的唇,主动将他的外套脱下。
她推着温容的胸膛,让他躺下。
温容抬眼,烈九卿跪坐在他身侧,低头看他。
“千岁爷,我是上一任相府主母之嫡女,能好好活到现在,自然也要用上不少手段。我自认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但也从来不是好人。欺我、辱我、伤我者,我必定千倍还之,只求内心痛快,绝对不会委曲求全。您不必将我当做普通女子看待,我也不会如平常女子一样屈于后院。我想成为您手中刀刃,毁掉这秦国江山社稷。”
温容内心震荡,瞳孔瑟缩。
看她时,眸光深不可测。
“就凭你最后一句,本座就能诛你九族。”
烈九卿用力握拳,手掌的伤口再次撕裂。
“一个敢刺杀您,敢威胁您,自然也不是怕死之人。”
她平静地看着他,眼睛里只有他的影子,将手放在了他心口。
沉睡的蛊虫被鲜血勾引,开始作祟,一点点钻出温容的心口,快速没入烈九卿的掌心。
烈九卿痛的一身冷汗,却无比坚定。
只是,温容很快就扣住了她的掌心,想推开她。
她心疼地看着他,缓缓开口,将全部情绪藏了起来。
“千岁爷,这几日,我一为您救我谢恩,二为愚钝之下伤您赎罪,三为留在您身边获得依仗。如今,我帮您安抚蛊虫,只求一个承诺。”
话音刚落,温容瞳孔变得深不见底,他扣住她手腕的手开始用力。
“你这么拼命讨好本座,是想和本座谈交易?”
烈九卿指尖微颤,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整个秦国,只有您能帮我毁掉烈家。”
温容深深地看着她,扣住她手腕的手一点点用力,直到指骨泛白,指尖微微颤栗。
“也就是说,我们是各取所需。”
烈九卿听出他的愤怒,可为了让他少顾及她一点,她只能这样说。
只有让他寒心,他才能保持理智,不再怜惜她。
烈九卿一字一句道:“是,各取所需。”
温容春唇角的弧度一点点沉下去,变得阴沉可怕。
他猛地翻身将她按在身下,缓缓凑近她的唇。
“多年前本座就听说,顾家有秘术,可淬炼人体,养成药人。药人血液堪比仙药,可养颜美容、驱毒强身,长此以往甚至可以延年益寿。”
烈九卿唇微微颤栗,温容冷漠地咬住她的唇,直到出血,卷进嘴里。
“既然你的血这么有用,那内服外用、双管齐下,效果应当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