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保镖,蹲下来,修长手指轻轻揉开眉头,语气温柔,轻声问道:“你知道吕彪在哪吗?”
那保镖嘴角流着猩红血迹,惊恐吞吐道:“我……我不知道。”
叶云微微一笑,警告道:“问题,我通常只说一遍,再说一遍的话,就要流点血了。”
那保镖目露仓皇之色,赶忙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刘少爷的保镖。”
叶云皱皱眉头,疑惑道:“哪个刘少爷?”
那保镖不敢隐瞒分毫,如实道来:“刘……刘三爷的小儿子,刘刚。”
叶云眼瞳倏然睁大,沉默了好几分钟,才缓缓道:“说说经过。”
那保镖瞥到叶云的眼神,浑身一颤,虽然表面上还是能刻意保持镇静,可心里却怕得要命,说实在话,自己长这么大,从没见过阴森到近乎空白的目光,战战兢兢道:“二少爷……今晚心血来潮,说想找个女大学生耍耍,就想去宁大。吕彪就跟他说不用去,十里清扬就有,二少爷一听挺高兴,就带着我们俩去了。结果他还真看上了这个女孩,吕彪说一切包在他身上,就让二少爷来这里开个房间等着,二少爷就照做了。这位……大哥,我们当时什么也没做,也没有挟持那个女孩,是她自己独自一人来到酒店的,吕彪在确认她后就离开了,然后二少爷就把她……”
“够了。”叶云打断了他,眯起眼睛,凝眉沉思,似乎在梳理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青的突然故去,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忽然想起了母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生命太过短暂,今天放弃了,明天不一定能得到。
世事本如棋,胜负孰难料?他在内心深深谴责着自己,今晚一直怪事连连,自己多长几个心眼,也许这事就不会发生,为什么自己那么粗心大意?是半日仙的那些神秘话语乱了自己的那份心性,还是在宁州几个月的恬静生活使自己失去了那份能力?
狡辩。
“这位大哥,我还有一件事要说,二少爷刚走不久,是他让我们守在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入的,我根本不知道里面的那个女孩已经死了。”那保镖主动交待,积极争取立功表现,人家轻描淡写的一脚,就能将自己踢飞,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是位绝顶高手,眼下自己只有知无不言这一条路可走了。
“知道他在哪吗?”叶云温暖的大手紧紧地握住那把冷刃。
“百家会馆。这位大哥,我已经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这女孩的死,真的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放了我吧。”那保镖不假思索地喊道,他清晰地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正一点一点地接近,他拼命想去挣扎,却白费工夫,生命从他指尖滑过。
“怕死?”叶云笑意柔和。
“怕,怕……”那保镖发自肺腑的恐惧。
“晚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合作。”叶云淡淡道。
一把清冷寒刃,如月下观书般,轻轻掠过。
毫无悬念,一道妙不可言的弧线出现在了那保镖的喉咙处,鲜血一开始只是像久居深房的闺秀,微微渗出血丝,继而如同逃难的灾民,迫不及待地涌出他的身体,跟花季少女的处女落红一样,触目惊心。
叶云起身,缓步移向走廊,那里还有一个躺在地上挣扎的保镖。
清冷刀锋一划。
于是,又一条生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悄无声息,风景又少了一道。
“老金,放了她。”叶云指着瘫软在地的夏花,平静道。
“好。”金爷从来不问为什么。
“用她作饵,引出吕彪。”叶云轻声叮嘱道。。
“好。”金爷干脆利落。
“记住,如果发现吕彪,我要活的。”叶云一字一句道。
“好。”金爷仅仅再次重复了那个字。
叶云离去。
也许并不是离去,而是踏上征途。
金爷望着那个远去的身影,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