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场戏,姹紫嫣红为哪般?”叶云皱眉道。
“有些事情在劫难逃,人人都得背起他的十字架。”半日仙耐人寻味道。
叶云轻叹一声,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再往下唇枪舌战。
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苏湄在一旁净耳倾听,这两个男人的对话好像都带着旁人琢磨不透的玄机,如水美眸一会儿看看叶云,一会儿瞧瞧半日仙,举棋不定,忽然感觉到气氛有点剑拔弩张的趋势,便岔开话题,问道:“算命先生,那你看看我的面相吧,说得准我多给你钱。”
半日仙轻笑点头,并没有因为叶云挑起战端而有怒意,仔细打量起苏湄来。
叶云见他面对苏湄这种绝代佳人,眼神却依旧空灵透澈,诧异不已,不禁皱了皱眉。
此人城府极其深厚。
这是半日仙给叶云的第一印象。
莎士比亚说,各人有各人的本色,各人都是他自己。
有本色,就有弱点,很少人是叶云看不透的,燕老算是其中一个,那种身居高位几十年早已是不怒自威的老狐狸绝不会将自己最真实的内心世界展露出来,像是漫天迷雾,与外面的世界束起了一道天然屏障,让人看不清、猜不透里面的世界。
而这个不知从哪条石缝蹦出来的算命先生,叶云自始至终都没看明白。
观察苏湄许久,半日仙忽然一声叹息,轻吟道:“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听见这句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诗词,苏湄微微一怔,没有说话,耐心等待着下文。
半日仙停顿了好一会儿,抬头凝望着那轮皓白高悬的明月,侃侃而谈道:“明月太矜持,高高挂在天上,会使人生出‘人攀明月不可得’的感慨。然而,当你无意于追攀月儿时,她会万里相随,依依不舍。李白的这句诗词道尽了明月的可怜可爱,这位小姐,我想你一定很孤独,同时又很执着。”
苏湄震惊,美眸睁得圆满,一副难以置信模样,神情却很快黯淡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被陌生人准确无误地一语道破内心世界,确实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叶云也是触动颇大,双眼微眯,凝视着半日仙,发现除了浅笑,没有任何感情流露。
深不可测。
叶云愈发感概半日仙带给他的无比震撼。
要知道,苏湄在昊天集团混到这个层面,没有点城府和心机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她在很多时候都会与叶云的清静无为构成鲜明对比,表现得很冷淡,说的话加起来也没多少句,而半日仙却仅凭观察她顾盼间的细微变化以及她眼睛里流露出对命运解答的一丝企盼,便可推出她内心的最大苦楚,这绝不是一般的算命先生做得到的。
叶云猜不透他的身份,那股与生俱来像狼群般的警惕之意油然生起。
苏湄沉默很久,抬眸,轻声问道:“我想知道,这辈子,我还能遇见另一半吗?”
“送你四句话。”半日仙几乎到了知无不言的程度。
“哪四句?”苏湄期待着,眼神中揉夹着些许崇拜。
“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荒唐;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阵叹息;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半日仙慢慢说出这四句,看似字字珠玑,却是圆滑到了极点,没有漏洞可钻了。
苏湄皱眉沉思,若有所悟,继而轻轻一笑,狐媚之极。
半日仙却一点也没受诱惑,仍然是那样的泰然处之,这要落在别人眼中,肯定会觉得这样的男人不是性无能就是性取向有问题,他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叶云,然后对苏湄微笑道:“过去的一页,能不翻就不要翻,翻落了灰尘,会迷了双眼。”
苏湄点点头,凝眉想了想,不甘心地追问道:“那我的另一半……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