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叶云漆黑眸子笑得愈发明亮,可与那弯新月媲美。
“毋庸置疑了。”中年人抚掌大笑,感激涕零地望着这个神秘如夜的年轻人。
他们几个在计划败露后,怕被打击报复,立即像大革命时的地下党员,纷纷藏匿起来。
这种逃犯式的黑暗生活,使他们终日惴惴不安,但在强大实力面前,他们不得不低头。
而现在,颇有点拨开云雾见月明的重生意味,怎能不惊喜欲狂?
叶云温煦笑着,秋千如钟摆似的摇晃,忽然问了句:“我交待的事情办得怎样了?”
中年人收敛了笑容,沉声道:“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叫苏湄的女人住在古城区的丹青巷,宁州美术学院对面,那是一片老城区了,建筑大都是明清两朝的。她如今在昊天集团工作,有一位重病住院的父亲,母亲开了一间小餐馆,家庭并不富裕,她却纸醉金迷,开名车,穿名牌,怕是被哪个大老板包养了。”
教父告诉世人:不要让女人左右你的思维。
叶云一向谨言慎行,任何事都会瞻前顾后,他还没有完全相信苏湄,纵使他更愿意相信她就是一个纯情的女人,但在没有完全知根知底的情况下,还是要保持警惕,这是一种自我保护,也是老爷子从小就开始教他的人生必修课。
极品女人是一种剧毒,一旦被她勾去魂魄,无药可解。
纵然你翻遍了《本草纲目》,也找不到一条可以解脱的秘方。
“老金,这么短时间能摸到这么多料,你可真不简单啊。”叶云语气淡然道。
“不敢不敢,只是混江湖的时间长一些,朋友多一些。”中年人连忙正色道。
“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你不对。”叶云微微一笑。
“没紧张。”中年人嘿笑几声,僵硬的脸色恢复了平静,拍着马屁道,“我是在您的英明领导之下,您的正确指挥之下,您的……”
“得得得,打住!”年轻人停下秋千,赶紧扬手阻止,看着眼前这个讲套话讲到了面不改色心不跳境界的中年人,苦笑不迭,“您老拍马屁的功夫可是日渐高明啊,不去搞政治都冤得慌。”
“我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中年人一本正经道。
“我也不是。”叶云认真道。
两人沉默住,心有灵犀地对望了眼,同时大笑而起。
中年人很欣赏年轻人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又喜欢他这种平易近人的性情。
这种人,天生就是站在舞台的王者。
叶云眺望天际,忽然问道:“那个在十里清扬暗中观察我的人,你查到点什么了吗?”
中年人皱眉想了想,轻声道:“云少,你指哪个?那一男一女?”
“不是。”叶云否认道。
“瘦骨嶙峋的那个?”中年人又问道。
“嗯。”叶云点点头,轻声道,“他的风格,跟我之前遇到过的三个人很像。”
中年人微微欠身,略带惭愧道:“对不起,云少,那人的反侦察能力和遁迹能力太过高明,他总是挑暗的地方和人多的地方走,瘦猴和胖虎怕被他发现,就远远跟着,那人每次都像水分蒸发一样,不知不觉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没关系,继续留意吧。我不想让他死,只是为了找出他幕后的人。”叶云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人就是不希望他过上平静生活,侧脸看向身旁的中年人,微笑道,“老金,你的侦察能力果然不弱。”
“这不算什么,小试牛刀而已。”中年人走前几步,站到年轻人前面,负手而立,与他一样仰头观月,轻笑道,“想当年在安南打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我作为一名特种侦察兵,单枪匹马闯入小安南的心脏地带,搞得他们是天翻地覆。”
“真的假的?”年轻人狐疑道。
在他眼中,这个憨厚到有点蔫坏的中年人心思细腻,十分的老成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