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出,一直强憋着不笑的马潼关终于忍不住哈然大笑起来,马锦绣只能装聋作哑,顾左右而言他。
叶云也被这对差了一个年代的情侣逗乐,淡淡微笑,清净如竹。
他总是这样,没有大喜,也不会有大悲,淡雅得像一樽南宋窑影青釉印花瓶。
那女人似乎被马潼关这有些放肆的笑声所打扰到,偏过头,往橡树底下看来。
马潼关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低头不语,拿起一根枯枝在草地上乱画着什么。
那女人戴着墨镜,无法看清眼睛,但马潼关却觉得这样更可怕,仿佛她可以看穿一切。
有时候,一个女人的气质就可以令一个男人避而远之,再不敢奢望。
显然,福特车里的这个女人就具备这种气质。
那一刹那芳华,无论谁人,只要瞧上她一眼,连说话的声音都会压低些。
没有人敢堂而皇之地与那女人对视,即便是见惯世面的马锦绣心里也有些发憷。
只有一个人敢,不但敢,而且还是这样做的。
叶云抬起眸子凝望着女人,如刀双眉轻轻上扬,似乎对墨镜背后的那张脸很感兴趣。
那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在看着他,这样静静看了许久,轻轻一笑,淡淡道:“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