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熟悉着这个城市的味道。
这时,一辆奔驰正向路边的一个停车位缓缓驶来。
不料,一辆保时捷从后面轰然超车,并横行霸道地停进了本来是奔驰囊中之物的位置。保时捷熄火后,从车里走出一位染着黄头发的青年和一位妖艳妩媚的女子,那黄发青年揽住女子的蛇腰,得意忘形地向着奔驰吹了一个口哨。
嚣张,跋扈。
须臾,一个微胖青年从奔驰车下来,手里拿着一把大车锁,面无表情地快步走到保时捷前,二话不说就砸了保时捷的挡风玻璃和车盖板,雷厉风行。黄发青年怒气冲冲,却纹丝不动,只是冷冷地睨着那微胖青年,他身边的女子则是像只受惊的兔子,躲在了他的怀里。
微胖青年看着满地车窗碎片,向奔驰车耸耸了肩,露出一个贼笑。
奔驰车副驾驶的窗里伸出一只手,竖起了大拇指。
“张宝,有种你就别走!”黄发青年怒吼道。
“我肯定听你的。”张宝摊摊手,然后走回奔驰车。
黄发青年一把推开正瑟瑟发抖地妖艳女子,掏出手机打电话。
叶云站在不远处,双手优雅插于袋中,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一幕。
吸引他的,是砸车的那个青年,看动作好像还练过两下子。
过不了多久,八辆黑色大众如失控的野狗,飞驰而至。
每辆车走下五名一身黑色着装的男子,手里都拿着铁棍,寒光朔朔,血气腾腾。
这条林荫道离“临江新邨”不远,由于位于郊区,所以路上的行人并不太多,见此阵势,都纷纷躲到不远处驻足观望,有不识相的想掏出手机报警,立刻被旁边的人制止,更有人怒斥道:“我靠,你他妈不想看戏,不要拦着别人看戏,真他妈吃饱没事干!”
众人纷纷响应,那不识相的人只好悻悻收回手机,看向那电影中才会出现的一幕。
人,一旦有了靠山,总是会特别的放心,就好比乘船出海,穿上了救生衣一样。
黄发青年此刻对这种感觉更是深有体会,有人撑腰,身板子都站得倍儿直。他重新揽起了那个妖艳女子,得意洋洋地站在那群黑衣男子的前面,一脸邪笑,挑衅般地向奔驰车竖起了中指,左手摸着妖艳女子滚圆的屁股,惹得她娇声连连。
“孔孟,动手吧。”张宝平静地说。
“恭敬不如从命。”孔孟耸耸肩。
两人下车,缓步走到离黄发青年两米远的地方,站定,看向那四十名黑衣男子,眼神冷漠,一股兴奋劲游走全身,热血沸腾。他们曾经都是武术生,都是从同一个武校里出来的,打架,尤其是一挑众,对于他俩来说,从不陌生。
“给我狠狠地揍死这两个混蛋!”黄发青年一声怒吼。
四十名黑衣男子闻声而动。
他们似乎受过正规训练,转眼间便分成了两个进攻小组,分别将张宝与孔孟围在两个圆心里。他们每一次出手都飒飒生风,不留余力,手中的铁棍如高山落木,迅猛力重,他们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冷峻异常,不停地举起落下,丝毫不给对方歇息的机会。
人若变成了机器,便是最可怕的事。
孔孟侧身让过迎面而来的铁棍,双手如闪电般擒住对方的手腕,一拉一挫,对方的手腕如断弦的驴皮影,颓然向下,悲惨的喊叫声让人心寒。孔孟夺过那根铁棍,将铁棍舞得如幻如影,横扫千军如卷席,身前身后的铁棍纷纷被震退。
孔孟嘴角微翘,眼神冷冽骇人,虽然他身后已经挨了10几下棒击,但他丝毫没有痛疼感,反而觉得体内的那些好战因子更多地被激发了,他现在唯一的意念就是击垮对方,从精神意志上击垮。
他身形一纵,跃到一个黑衣男子跟前。
黑衣男子反应极快,急后退两步,手中的铁棍如飞鹰扑兔,迅疾而至。孔孟反应更快,右手扬起铁棍生生接住这一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