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叶谨言辞了刑部的官职,如今他闲赋在家,倒是寻空与柔姐儿打起了擂台。
他本是想与刘玉书一起商量一下大事,可刘玉书却推说:“你刚新婚,还是多陪陪霜儿吧,这些事本也不急。”
叶谨言听后也点了点头。
他如今与刘玉书相处已不像从前那般随意,虽不是生疏,可到底带上了几分尊敬。
霜儿见此也说道:“若是有朝一日事成,他就是我们的君主,自然如今就该尊敬起来了。”
除了这一点外,因着崇珍帝觊觎臣妻一事,叶谨言与霜儿也怕将来会闹出这样不堪的事儿来。
虽则刘玉书人品远胜崇珍帝,可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
所以霜儿愈发减少她与刘玉书的接触,最好是连话也不要说上一句。
新婚这几日。
一向乖巧听话的柔姐儿日日哭闹不说,又好似犯了什么痴心邪性般非要与霜儿黏在一块儿。
连叶谨言也插不进空。
胡氏见状则笑道:“我们柔姐儿还这么小,就这般聪慧呢。”
倒是知晓和他爹抢人了,将来再大些,还不知是个怎么古灵精怪的妙人呢。
叶谨言却是苦不堪言,他心里也极为疼宠这个女儿,可到底还是霜儿更重要些。
所以,一到日暮时分,不管柔姐儿哭闹成什么模样,叶谨言总是一把将她抱离了霜儿身旁,快步赶去了胡氏的院里。
前几日柔姐儿还哭的声嘶力竭,后面干脆不哭了。
她似乎是弄懂了一件事——她和她爹爹斗,还太年轻了些。
柔姐儿已快一周岁了,可霜儿小产之后才三个多月,即便是精心将养着,也不好有孕。
这可着实难为了叶谨言,他不喜用那些避子的外物,又不想损了霜儿的身子。
所以他就赶去了刘玉书那儿,问他,“有无男子可服用的避子汤药?”
刘玉书颇有些惊讶,旋即答道:“自然有,你要喝?”
叶谨言点点头,只说:“上一回小产过后,霜儿伤了身子,我不打算再让她怀孕。”
他并不是个迂腐之人,况且如今已有了柔姐儿承欢膝下,有没有嫡子也不重要了。
至于这满贯家业,将来全送给柔姐儿的夫婿就是了。
叶谨言如此洒脱,也让刘玉书深深敬服,当即便说道:“当初在江南别院时,我就知晓我输的彻底,如今看来,果真是如此。”
叶谨言不置可否,笑着揶揄他道:“这世上除了她爹娘外,不会再有人比我更爱她。”
这等酸掉牙的话,刘玉书却是不想再听下去,当即便走到药柜旁,帮叶谨言配起了男子也能服用的避子汤。
当日夜里,叶谨言便足足喝下了三碗。
三天后。
大抵是霜儿再受不住叶谨言的索求无度,所以央着梧桐将叶谨言的避子汤扔了大半。
恼得叶谨言差点要发落了梧桐。
好在如今叶谨言是出了名的惧内,霜儿一为梧桐说话,他脸上的怒色霎时消弭的一干二净,当即便只剩下喜色。
“好好好,是我不好,不该发火。”
他慌忙道歉,霜儿总算是重露了笑影,又由秀玉和秀珠陪伴着给庞氏做起了针线活。
大婚那一日,霜儿坐在新房内与庞氏说话时,便发觉庞氏比以往的要瘦弱许多,就好似被璀璨过后的玉兰花一般。
霜儿心里难过,想到娘亲一人活在那永不见天日的深宫之中,一颗心就仿佛被放在油锅里煎过一般。
如今她已成了叶谨言的正妻,也有女儿承欢膝下,且日日被叶谨言放在心上宠爱,周围的下人仆妇们也无有不用心伺候的。
日子过的实在是惬意无比。
可母亲呢?
如今委身于崇珍帝,日日在那不得见人的九天宫阙之内苦熬日子罢了。
她尚且还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