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虽是瞧不真切说话之人的模样,却莫名地想要亲近眼前之人。
霜儿便被叶谨言一把揽进了怀里,鼻间闻到一股呛鼻的酒味,正欲挣扎之时,叶谨言热切的吻已落了下来。
不慎瞧见了这一幕的梧桐立时遣散了伺候的丫鬟们,将她们都赶去了耳房后,自个儿也只敢背着身立在廊道上。
此刻的霜儿无力攀迎在叶谨言的胸膛之前,被他吻的全身发软,皓腕也使不上力,只得被迫承受着这股热切。
叶谨言似是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亲吻,便吻上了霜儿莹白细滑的脖颈,惹得霜儿不慎泄出了几句嘤咛之语。
廊道上背对着这二人的梧桐也连耳朵也捂上了。
好在叶谨言酒后没那些歪邪心思更进一步,便只是倚靠在霜儿的脖颈处,绣着她身上的暖意馨香,嘴角也绽放了一抹笑意:“我的月亮来了。”
霜儿正是喘吁连连的时候,闻言便也问道:“爷在说些什么呢?”
叶谨言便坐直了身子,清亮的眸子里漾着丝丝缕缕的欢愉之意,好似要将霜儿溺死在一池春.水里一般。
倏地,他便再度吻了一下霜儿,却不过是轻轻印下薄唇,动作真挚而又虔诚。
他一字一句地说:“霜儿是我的月亮。”
叶谨言甚少有这般向霜儿表露过自己心意的时候,便是那日在金明池畔的密林里,也不过握紧了霜儿的手,不曾将她抛下而已。
如今却是因着醉酒,将压抑在心里的绵绵青丝都吐露了出来。
霜儿不知怎得也眼圈一红,迎着叶谨言含情脉脉的眸子,便也在他唇上映下了一吻,说道:“我只是爷一人的月亮。”
梧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虽是千万个不愿意偷听,可是爷说这话时的身量实在是太大了些。
况且今夜月明星稀,冷风寂寂。
惊涛院内的庭院比国公府内其余的院子都要大上一成,左侧正摆着好些苍翠挺直的盆景,后侧则是那笼在清辉月色下的凉亭。
凉亭之内,一对神仙璧人正紧紧相拥在一块儿,诉诸着对彼此的情意。
梧桐没读过多少书,听不明白“月亮”不“月亮”的话,却也明白他家爷是当真将小夫人放在了心上。
与先头和表小姐的小打小闹不同。
他家爷是当真想把小夫人娶为正妻,拜天地、喝交杯酒,生同衾死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