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当邢天离和季君然出现在沐横舟面前的时候,对于他们的出现,沐横舟似乎早有预料,旋即吩咐手下给二人乔装打扮了一番,为的是使二人不被认出来。
但是沐横舟的手下似乎没有多余的衣服,两人穿着黑色长衫,活像两个小喽啰,跟在沐横舟身后,婉如他的保镖。
季君然此刻耷拉着个脸,满脸写着不爽,心里不住的赌咒,沐横舟的手下绝对是故意的。
“我去,还有天理吗?居然让我们装扮成跟班的样子!欺人太甚!”
邢天离倒是无所谓,这些东西原也不值得计较,索性也不去理睬季君然那咬牙切齿的表情。
沐横舟领着二人穿过几处隐蔽的道路,顺着暗河的水流,一直往前走,远处逐渐能看见光亮了,想必出口不远了。
行不多时,穿过杂草丛生的缝隙,终于走出了洞穴。
原来暗河往外流向的地方,连接着一条大河,周边是茂密的树林。
此时大河之上正停着一条精美的船,船不算大,但足够容纳十几人,除了甲板之外,船身隔了好几个船舱。
船头的甲板上此刻正站着五六个护卫,虽然仍穿着黑衣,但却不再蒙面,每个人都是目光如炬,表情凶悍。
不是说秘密行动吗?这也不低调啊!还带这么多护卫。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去金陵,邢天离和季君然面面相觑,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三人渐渐靠近,船上的人早已放下绳梯等候。
待来到船上之后,邢天离才发现除了船头的几个护卫,后面的船舱处亦有几名护卫。而那最高处最精美的船舱的守卫,正是之前在石室外守卫的一男一女,想来那必是那蓝衫青年的所在。只是此人神秘的很,并未与二人有所交集。但如此严密的防守,却不得不使人暗暗揣测起那蓝衫青年的身份来。
沐横舟带领着二人进入了一处船舱,船舱里面的东西倒也齐备,桌子椅子茶点一应俱全,此时里面已坐着几个黑衣护卫,正悠闲的喝着茶,想来是换班休息的。见到沐横舟进来,那群人立马都站了起来!
“你们二人便在此处休息吧!”
“有劳沐兄了!”
安顿好二人之后,沐横舟便向其他船舱走去,想来是去蓝衫青年的船舱去了。
待沐横舟走后,季君然就控制不住的打开了话匣子,看来是憋了一肚子的话。
“这扬州城离金陵也不远!用飞剑,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居然还坐船!真是矫情!”
“这不是矫情,这叫有格调,你也知道很多文人墨客是很讲究的,所谓寄情山水嘛!”
“切!大多都是附庸风雅之辈!有多少人是有真才实学的,有些一看就不是个干实事的人,连所谓的兵贵神速都不知道。”
“有些东西,我们这些平民又如何知道呢!可能上位者考虑的更多吧!”
“考虑啥啊,都不过是公款吃喝而已,效率又低,还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嘘!”
邢天离朝季君然使了个眼色。季君然看了看周边的黑衣人,也不得不闭上了嘴。
邢天离岔开话题,说了一番扬州的人文典故,在联系幽州的风俗民望。
两人倒是闲扯了一会,没讨论出个结果,索性都不说话了,只是一边吃着茶点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要不说那些文人雅士和官老爷们懂得享受呢!江南风光比之北边虽少了些壮丽,却多出几分秀丽,此时坐在船上欣赏到的风景更加优美,的确比脚踏飞剑所欣赏到的完全不一样。
此刻的天空非常晴朗,万里无云,船上的二人不禁有些惬意,边喝着茶,边吃着茶点,窗外时不时有几只飞鸟掠过。极远处偶尔会看见有几个游历的修士脚踏飞剑由远及近,出现在船的上空,一转眼又消失不见。
见此情景,季君然有些手痒难耐,几日前,他二人又何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