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你不想死了,那咱们不妨来说些别的。”
沈霏给了徐轶个眼神让他先去烤兔子,忙活这么久她都饿了。
对于面前这个小哭包沈霏觉得还是以吓唬为主。
坐在墙角的女刺客看见面前的锦靴身子又抖了两下,再想想她都服过一次毒了还没死成,现在想死也没那个心了,就算有那心这人也不会让她死的。
可是活着还要受这个罗刹将军的折磨。
她现在的境地可谓是死不了,活也难。
她可太难了。
沈霏看着坐在干草上时不时的抬袖子抹眼泪的人竟然生了些同情心来,只是一点她转头就给掐灭了。
她留着这人的性命尚还有用。
刺客一共两人,除了她面前这个可还有一个男人,男人被押在刑部,她父亲沈适的地盘,她的手还伸不到那里去,她父亲那个人也不值得她信任,能审出来什么她也不知道,这才冒险将人从皇宫里把人弄出来。
当时就剩下那么一口气了,要不是她及时封住了她几处大穴,又喂了粒她师姐做的解毒药丸,小命早就没了,现在估计已经在排队喝孟婆汤了。
人弄出来她也能想办法从这人嘴里问出些什么,别人告诉她的可没有自己问出来更值得相信。
她暂且看不出来这刺客在想什么。
完全就是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反倒叫她有些拿不准主意。
刺客竟然还有这样的?
还是她见识浅薄了。
“为何不说话。”
女刺客转过头来,眼泪和着尘土挂在脸上纵横交错。
这凄惨样还真有点我见犹怜的意思。
“你倒是问呀。”
这话说的,“好,我问你,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是我师父接的任务。”
沈霏:嗯?
任务。
正经杀手来的。
“说说看,你知道些什么。”
沈霏在她面前坐下,干草坐上去不是很舒服,而且感觉还有些潮,地牢就是这样,潮湿和老鼠是这里的特色。
一只灰色的老鼠从她面前走过,不知为何,这里的老鼠一点都不怕人。
她抬头看向那人,她是个爱哭的女子,但好像一点也不怕老鼠。
她也看见了从面前过去的老鼠,还拿根干草戳了戳鼠屁股,老鼠被戳的痒了竟是加快了速度从她面前跑走钻进墙洞里去了。
看不见老鼠的踪迹了才听见她缓缓开口,“我师父以偷东西为生,偶尔也接杀人的活,这次是别人给的钱多些我师父才接的。”
说着她扣着指甲,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的抬起头看着沈霏,然后有些急切的问她,“对了,我师父呢。”
“比不了你,他在刑部大牢,人还活着,不过你可就不一定了,我救你不代表就不会杀你。”沈霏冷冷道,她觉得这个刺客和以往她见过的不大一样,有些蠢,自己境况堪忧还有闲心操心别人呢。
不过对她来说,蠢点好,不蠢的这么清新脱俗也不会被她一吓唬就交代老底了。
“接着说。”
“没了。”
“没了?我提醒你,你有没有看见买我命的人是谁,或者可有见过奇怪的人和你师父见面,买我性命给了多少银子。”
女刺客想了想,咕哝着,“前些时日我师父带我去了一趟城外的正安寺,除此之外没去过什么别的地方更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去了趟正安寺。
嗯?正安寺,她隐约想起了什么。
在正安寺时她被师父指使出去了,也不知道她师父和那人都说了些什么。
然后她就把那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沈霏了,沈霏听后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这小姑娘怎么回事,除了适时自杀她哪点像个杀手。
说实话她这杀手做的还不如他们这些当兵的杀人利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