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惊的站了起来指着那个跪伏在地的小太监道,“你再给哀家说一遍!”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把自己看到了又说了一遍。
太后听的仔细,颓然的坐下了。
过了许久,太后才出言警告,“管好你们的嘴,此事谁都不许传出去,否则就别怪哀家手下不留情。”
言罢,便差遣从进宫就跟在她身边的嬷嬷去请那位镇国侯前来。
与此同时,文帝眼底含笑的从御案上把一个书那样大的一个锦盒拿来给了沈霏。
沈霏双手接过,“这是,给臣的?”
文帝笑意不减,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师姐打开看看。”
沈霏用右手托着锦盒,锦盒不重,一只手完全托的住。
等她把锦盒打开才震惊了她,这里面竟然是两块牌子,最耀眼的还是要数那块金灿霍的,上面还刻了几个字,‘如朕亲临’。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沈霏也被惊的说不出话,拿在手里沉甸甸,牌子是纯金的,比手掌大一些。
不过最值钱的可不是这材质,而是那上面刻的那几个字。
“这是陛下刻的?”
她有些不可思议。
她师父曾经是护国公,手握重兵都没能有这么一块。
她赶紧把金令牌放回去,啪的一下合上锦盒放回御案一角,怕掉下来还把它朝里推了推。
“陛下,臣本有罪,陛下不追究已是莫大的恩典了,怎敢再收陛下赏赐的东西。”
文帝走过去拿起来放到她手里,“师姐,可要拿好了,这是我亲手所刻的,不过,我本来想着要是师姐先拿那一块,这块就当做提前给师姐的生辰贺礼,现在师姐先拿的这块,我也就只好另外再准备了。”
沈霏听他说完更惊讶了,这块居然是要给她的生辰贺礼,可是她的生辰还有些日子,心里忽然一暖,在南境时打仗辛劳,不曾过过生辰,现在……
沈霏放下这块金牌,想看另一块是什么,脑子才刚想着手就已经听话的拿起了另一块。
另一块就比这块金的普通了,材质是铜的,边上刻着的是梅花纹正面刻的是‘镇国侯’,另一面刻着她的名字,‘沈霏’。
其实沈霏在折子上就写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就是文帝没想到她的身份这么不普通,不然也用不到她来请罪了。
沈霏拿起两块牌子直呼太贵重了,先前已经赐了她不少东西,镇国侯的牌子她要了,那块如朕亲临的无论怎样她都不能要。
文帝则是告诉她那是作为师弟给她准备的生辰礼,不是赏赐。
沈霏再三推辞,文帝还是不依,一定要她收下才是。
一来二去,沈霏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收了牌子她便告辞了,文帝也想让她赶紧回去处理伤处。
说到这处伤口,她先前行军就是好了一些又裂开,裂了又长好,如此的反复,疼了又疼,现在总算是可以安心的养伤了。
文帝让汪元用他的御辇送沈霏出宫顺带着把那两支箭拿回来。
等沈霏大概走了一半的路,太后遣去御书房请沈霏的嬷嬷也到了,文帝正与杨朔议事,才说了没几句,便先让那位嬷嬷稍等片刻。
他们正说到这会儿沈霏身上有伤,练兵不行,倒是能查查兵械的案子,也好顺带着和她父亲亲近亲近。
况且查案都是使唤手下人去做,也累不到她。
文臣查案多有计较,不如武将来的痛快。
何况沈霏这般能征善战之人,脑袋瓜灵活,又是女子,心思细腻,怎么想都比那些文臣更合适。
这件事杨朔也同意,沈霏确实心细如发,这个案子又尤为重要,需要一个她这样的人去查。
事情谈完了,文帝见了那位嬷嬷,嬷嬷说是奉太后之命前来请镇国侯去慈安宫坐坐。
没错,对于沈霏是女子之事,太后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