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忽然的停滞住了,接着爆发出了无数女子的尖叫之声,“单将军。”
“丁将军。”
“傅小将军。”
“那位是闵少将军吧,真是意气飞扬。”
师兄弟四个环顾四下,不仅是街道两旁,就连两旁的阁楼之上都挤了不少人。
他们四个目光望向何处,那里的人们顿时陷入狂热之中,花瓣飘落如雨。
沈霏骑马走在他们之中,花瓣落在她的盔甲之上又匆匆滑落,接着便有更多的花瓣、香囊、以及女子随身的手帕等物接踵而至。
沈霏目视前方,这香囊还有手帕都不是朝她扔的。
应该是她戴着面具这些女子看不见她本来面目所以才不愿用香囊手帕来砸她。
她轻轻摇头,她是女子纠结这些作甚。
即便她的前路没有鲜花,她便可以停住了吗?
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
沈霏撑着坐好,目光直视前方,胯下骏马嘶鸣一声。
她把缰绳递给左手,伸出右手顺了顺马脖子上的鬃毛,轻声安抚着它,“好了,我知道了,今日热闹,你安心待会,等一切安顿下来,我就带你去郊外跑一跑。”
她的坐骑名字叫寒夜,最喜欢驰骋,而沈霏身上有伤,本在冬日就不爱好,寒夜又不喜欢让别任靠近它,所以它已经有多日不曾肆意驰骋了。
马通人性,沈霏安抚下来它就安静了,在一处酒楼之下停住,任沈霏怎样同它说它就是不走。
她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此番回京,押回了许多战俘,其中身份最为贵重的就是南姜的太子,陈夙,陈夙此时就在她身后的那辆马车之后的囚车之中。
莫不是,要来劫囚。
沈霏双目犀利,所视之处,皆无异常,所以若有人前来劫囚袭击的最佳的位置除了人群之中就是,楼上,屋顶·····
而在阁楼之上的姜云淮看见她周身生出一种熟悉感,就这样对上了一道凌厉的目光。
手上的仙人球落在地上,紧接着就听见一阵痛呼。
谭力抱着脚跳了好几下。
姜云淮随口一说,“哎呀,砸脚了。”
谭力无端的被砸到了脚,委屈的点头。
只见自家世子面不改色的接着问他,“疼吗。”
谭力感动的点头,他家世子终于会关心人了,这脚砸的值得。
姜云淮弯腰从沈霏的视线移开,原先的布刚才被仙人球的刺钩着掉地上粘了水渍,他只好从袖中另外掏出块帕子包着。
单文成见沈霏的马不走了,多年的默契使他觉得沈霏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也让马站住了,“师兄,发现什么了。”
沈霏看向他们几个,“方才好像看见了一张熟面孔,此时人多,要小心,免得有人趁乱劫囚。”
单、丁、傅、闵四人齐道,“是。”
沈霏重新握紧缰绳,双腿轻夹马腹。
姜云淮见人要走,过了这个村再想砸人就费劲了,毫不犹豫的用力将帕子包着的仙人球抛出。
呼,这下舒坦了。
姜云淮扔了仙人球猛地拽着谭力蹲下。
仙人球勾着帕子,带着这段时日里姜云淮的所有不满在空气里翻滚着朝沈霏飞去。
沈霏端坐在马上,马刚刚起步,附近的地上掉了一地的鲜花,气味混在一块十分呛人,她死死的忍下了几个喷嚏,神经正紧紧绷着,忽觉得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从右手边的楼上掉下来。
凭着多年征战的敏锐她觉得那一定是暗器。
沈霏松了缰绳拔剑反手一劈,那飞来的暗器就被劈成了两半。
劈了暗器,沈霏叫了一声,“有刺客。”
身旁的人纷纷拔剑。
她看向方才被砍落的“暗器”,眉头狠狠一拧。
好家伙,这暗器。
谁用仙人球做暗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