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事发生以后他们便许久不谈心了,两夫妻好像陌生人一样生活在同一个家里,感觉真别扭。
前一年在养身体,后面身体好了两人也不再热衷那事,每次都草草收场好像完成任务一般。
她心里堵得慌,一想到那个已经成型的孩子她就没办法放下,她凭什么要原谅?
她们应该跟她一样难受,这才算道歉!
但刻在骨子里的胆怯还在,黄大妮不得不鼓起勇气,听到自家院子传来的声音一时间蠢蠢欲动。
邱小娥拉住她,“先不急,想明白了再说。”
她是希望黄大妮走出来没错,但也希望是对方深思熟虑下才做的决定,她见过太多狗咬吕洞宾的人了,也不希望她们这段纯粹的友谊变质。
黄大妮瞬间瘪了气,“我想得很明白了,只是一想到要面对他就有点恐惧,不知道你有没有那种感觉?好像男人永远都凌驾我们女人头上一样,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邱小娥挑眉,她怎么不知道?
这不就是父系社会从小给她们灌输的思想?
什么女人应该三从四德温顺听话,他们需要的不是妻子,母亲,女儿,而是奴隶!
虽是这么想,但太过惊世骇俗的话还是没有多说,有时候糊涂过一生也是一种幸福?
何况,她说的已经够多了!
看看现在的扶陀屯,早婚辍学的女娃几乎没有,这在附近十几岁就嫁人的情况中可以说是特立独行的。
只因为工厂出了一个制度,会优先录用本村初高中毕业的女娃,一个女娃工资三四十,若是做到管理层收入更是翻一翻。
如此,谁还会为了贪图那点彩礼把好好的劳动力交出去?
当然,在这项制度出台时候还多说了一句,男女婚娶自由!
把那些个想把小闺女留成老闺女的人家后路堵了,邱小娥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
黄大妮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自己的生活,手里动作不停收拾着一地的粮食,好像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只是大家心境都变了。
邱小娥静静听着,说来村里能让黄大妮畅所欲言的也只有她和春花子了,实在寂寞得紧。
春花子去年在镇上买了一栋小房子,杨兴也在工厂工作两夫妻夫唱妇随的,也早早地生了个女儿如今由她婆婆带着,如此看来春花子才是她们之中的人生赢家。
留黄大妮吃了一顿饭,把村子里每年分到的鱼干泡发再加点白萝卜焖上,清甜的肉味传开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再来一把新鲜翠绿的菜心,仅仅是清水烫一下加点香油就很美味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的原因,黄大妮恢复了以往的饭量狂吃三大碗,直到晚上九点多才慢悠悠扶着肚子回院子。
而期间不知道梁平是不是听到了风声,一整晚都没有出来找人仿佛没有黄大妮这个妻子一般,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唉~
邱小娥长长叹口气,把两只大鹅赶回圈里再把院门关上,听着耳边若有若无的鹅叫声一切似乎都没变。
受过灵泉水滋养的两只大鹅智力超常,尽管邱小娥不在两大只还是习惯了回家睡,至于它们的子子孙孙已经遍布村子各地,可以说是看家护院的好手。
大狼和二狼还是没有回来,或许回来过但是他们并不知道。
邱小娥想过要把他们带走,但还是决定尊重它们的意见,这次回来也是想问问它们的意思。
把几滴灵泉水滴进大富江里,大富江顺流而下几乎环绕了整个北大荒,希望嗅到味道的大狼和二狼能够如约回来。
就在村子陷入沉睡之际黄大妮家却是气氛紧张,漆黑的房间内两人睁着双眼看着屋顶。
许久,梁平沙哑的声音至黑暗中传来,“你决定了?”
黄大妮紧张地双手捏紧被单,“决定了。”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