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三声敲窗声邱小娥知道时间到了，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为了短短的一面他已经等了几天。
要是不急，他不会催。
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邱小娥打开小包，从里面拿出一串花苞编成的手链。
本来在南方还饱满新鲜的白色花苞已经被冻僵了，轻轻一折便能碾碎邱小娥这一路小心翼翼地保存得很好。
“把手拿过来。”
秦深听话地举起右手又放下，“戴左手。”
戴左手不容易弄坏，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送的礼物。
邱小娥帮他系上，鲜嫩的鲜花手串和高大俊逸的男人很是不符不禁笑出声。
秦深轻捏她的小翘鼻，“小没良心。”
说着又凑近闻了闻，“这是什么花？”
“茉莉花。”
这个时节也只有南方才能找到，这还是她在火车上买的。
匆忙间没来得及准备礼物，这串手链便当是给他送行的了。
茉莉茉莉……
秦深看着手链想起什么，直到摸遍了全身的口袋这才在左胸取下一支钢笔，“对不起，我没有准备好的礼物，这支钢笔跟了我十五年，你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
邱小娥劫下他的话，接过钢笔细细摩挲，钢笔的铁壳儿已经褪去了原本的颜色看着就像一个老古董，也不知道这人怎么会这么怀旧？
不过怀旧好啊，怀旧就能时时想起她了。
“嘟嘟嘟。”
又是三声敲窗声。
秦深深吸口气再次抱紧面前的人，拍了拍这颗毛绒绒的小脑袋，“走了。”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是要刻下她的样子便开门下车，只是前脚刚刚下了地又被邱小娥拽住扯了进来。
邱小娥冲着他的薄唇一口咬下便放开，“等我。”
既然惹火了她便别想逃。
看了看路边的旅馆暗骂了一句，要不是时间太紧非得让他知道厉害！
秦深邪邪一笑拇指点唇，“等你。”，说着转身便走只是残留一车的茉莉花香。
直到人走远邱小娥这才重重地躺倒在副驾驶，睁眼看着前方纷纷扰扰的雪花不知想些什么。
韩磊是过了一会儿才到，直接上了驾驶位启动车子，眼睛瞄向副驾驶帽子盖住脸蛋的那人咳嗽两声，把车内温度调高。
“邱知青，我们现在回去？”
“嗯。”
闷闷的回应声传来韩磊只能心叹口气，这对苦命鸳鸯还有的磨咯。
车子开的很稳，邱小娥昏昏欲睡间摸到口袋里的纸条又瞬间清醒，坐了起来看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多，韩磊已经开了六七个小时的车。
“醒了？”
韩磊看向她又赶紧地转过头，折寿哟，看看那破皮的嘴角啧啧，战况真是激烈……
“还有多久？”
“四个小时左右。”
要不是下雪这个时间差不多就到了。
“我来开吧。”
大雪天开车不容易，六七个小时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韩磊刚想问你会不会又觉得不能让人打脸，这两个妖孽还有什么是他们不会的？
“吱——”
长长的刹车声响起车子摇摇晃晃地停下，雪天路滑，幸亏他们走的是国道不然指定抛锚。
车子没有熄火，这种天气熄火就很难打着了，此时温度已经是零下二十七度公路上前无村后无店，一旦熄火就走不出这条道了。
下车换了位置邱小娥脚踩油门慢慢往前，直到半个小时后韩磊这才松了口气，是个老司机。
车内很安静，邱小娥专注开车韩磊也不好聊些什么，想了想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我眯一眯？”
“眯吧。”，有她在不至于出事。
得到回应韩磊不过眯了几分钟便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