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上车窗,迈巴赫就扬长而去。
温纯懒得去猜司清谦心里在想什么,也没空。
温家辉在温纯出生之后就一直不管她,一直都是家里之前服侍温妈妈的阿姨在管。后来温家辉要把外面的女人带回来,不知道那女的在温家辉针边吹了什么风,让保姆直接带着温纯去外面住了。
这么多年,温纯唯一感受到的爱就是来自这个阿姨。但是现在王姨生病了,温纯一下子是斗不过温家辉的。
温家辉毕竟在商场上混迹这么多年,城府和手段不是温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能媲美的。
今天温纯去找温家辉也是破罐子破摔。但没想象到温家辉不在家里,家里只有那个怀了孕的小妈。
小妈叫卢艳,才三十七岁。卢艳见温纯回来,怕温纯回来分肚子里的儿子的家产,故意在温纯面前摔跤,跟温家辉说是温纯推倒的。
卢艳没想到的是,其实不管是她现在住的房子,还是温家辉的公司,都是她妈留给她的。
温纯不说,温家辉自然也不会说自己其实是在给别人工作。
温纯回到跟王姨来A市租的小房子。
“纯纯啊,你爸爸怎么说。”王姨躺在床上望着温纯。温纯走到王姨的床边坐下,说:“都挺好的,您别操心了。”
温纯没有说实话让王姨担心,随便唠了俩句就出去做饭了。
温纯的时间一向安排的很满,原本温家辉给的钱两个人生活还算充裕,但是后来就变少了,只够交学费,和一点点的开支。
这让温纯不得不一放学就去做兼职,一份是周一到周四,在奶茶店。还有一份是周五到周日,在会所。
温纯思来想去很久才觉得去会所当服务员的,周末这么几天就抵过在奶茶店的工资。但会所总归带有一丝风险的,温纯打算等拿回妈妈留给自己的就不去了。
温纯做完饭叫了王姨起来吃饭:“王姨起来吃饭了,吃完就把碗放水池就好了,我回来洗。”即便每次温纯都会说她回来洗,但王姨总会洗掉。
出门时已经是下午六点,由于是在夏天,天还大亮。天空被太阳染的红红的,好像比卢艳今天俩腿之间留下的血还要红。
温纯低下头,往会所的方向走去。这里离会所并不近,但坐公交车要两块钱,温纯现在一块钱都能掰成两瓣用的,怎么会舍得多花这两块钱。
温纯戴上耳机,耳机里放着《Almost Love》。
走了二十分钟,温纯能看到矜贵的霓虹灯了。矜贵是本市最大的会所,灯自然是做的漂亮。说句难听的话,矜贵的灯的费用就可以买现在温纯的命了。温纯深知自己现在的命根本不值钱。所以今天去找温家辉也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温纯带上口罩,不想让熟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从后门走进矜贵,现在还没有人来,温纯来的是早的,这样就可以在这边多看半个小时的书。
“小妹来啦。”里面管事的老鸨在化妆。“嗯,佳姐。”温纯算是回答问题了。
佳姐今天心情看起来还算不错,嘴里哼着小歌。透过镜子看到温纯在看书,笑着说:“要我说啊小妹。你要是到我手下做事,我保准把你捧成前三的头牌,当个服务生能挣几个钱呀?你说是不是啦?累的要死还没人家公主几杯酒的钱高。”
温纯没有抬头,继续看着书:“谢谢佳姐的好意,我现在足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