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自己断绝所有联系。
刚刚他在她身边坐了这么
久,而她却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他,满眼里只有屏幕上这个男人!
“我比他差吗?”寒冰般的声音如同冰锥猛地砸落,融洽欢乐的气氛霎时冰冻。
迟欢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她别过头,楚辞正眼睛不眨地盯着她,眼底是无尽的难过。
他好像很委屈,委屈的都要哭了,却还在强忍着。
迟欢茫然极了:“什么?”
她疑问道。
楚辞别过脸,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窗外的阳光随着日光的偏移照进来了一线,正好斜斜地打在了楚辞的脸上。
从他最右边的眉骨折射到最左侧的下颌。
很笔直的一条线,小拇指三分之一的宽度。
在阳光的照射下,空气中细碎的灰尘颗粒像是小小的钻石一般起舞,楚辞脸上那一线的宽度之中,似是笼罩了一层流光溢彩的雪白纱布,上面是闪闪发光的碎钻。
少年眼眸半阖,藏起来的难过从遮住的眼皮透了出来,染上了一整张面孔。
迟欢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
楚辞的美毋庸置疑,从他进去学校大门的那天起,就已经传遍了。
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是怀揣着几分欣赏,迟欢也不尽然。
但她见过楚辞许多次,除却第一次时直观感受的
惊艳,后面的相见,稀松平常。
而这一回,却令迟欢深深地震惊住了。
该怎么来形容呢?
迟欢竟然想不出什么词汇能够来形容楚辞这一瞬间的魅力,她已经无法用好看两个字来形容他了。
他好像是刚被炉火淬炼出的华丽瓷器,周身繁杂有规律性的裂纹使它呈现出一种破碎的美感,像是濒临死亡的玫瑰,凋谢在盛开的下一刻。
“我试完了,导演喊楚辞进去。”
顾深接过安迪的眼药水捏开,他刚才表演的这场戏,几乎全程是用眼睛完成的。
现在圆满收官,眼睛干涩的厉害。
“没什么,我练台词。”楚辞痛苦地闭上眼,将眼底的疼痛的情绪狠狠地压了下去。
再次睁开眼时,目光里只剩下冷漠。
“我先去试戏了。”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不看迟欢一眼,错身走进了试戏厅。
既然卑微的求爱留不住,那便只有换别的办法了。
任何办法都好,即使不择手段,即使过程充满了欺骗、诡谲、残忍,只要最后她陪在自己身边,无何不可。
楚辞唇边勾起自嘲的笑。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圣人一个好人,如果能够得到迟欢,他愿意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