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嫡幼女病逝了。
当天晚上,吕萱便听见了这个消息,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她其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这么快。
然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与吕萱一起病逝的,还是丞相府的五少爷。
“怎么他也没了?”
难道和那个王茹有什么关系不成?
“和她倒是没关系,他从娘胎里就带了些不足之症,这么些年一直病歪歪的养着,今日我们不是通知了丞相府王茹出逃?可主子大都不在,那个五少爷又突然病重,府中上下瞬间慌了神,只派了几个小厮出去找,这满京城上下哪里是那么快就找到的,最后丞相回府里又加派了人手,王茹这才被找到,可那个五少爷最后也没了。”
吕萱恍然,可心里依旧有些不可思议,“可丞相这.……刚刚失去一个儿子,怎么把女儿也?”
“确实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刚刚一个儿子病逝,这丧子之痛之下,另一个女儿哪怕再恨也不会当即就下手也让她“病逝”的。
“许是还有其他的缘故在里面,明日我打听打听。”
第二日李珏再回来时就又带了新的消息,“哎,也难怪丞相急了,她竟
又把皇子牵扯进去了。”
“什么?怎么回事!”
吕萱让伺候的都下去了,亲自帮他解下披风,“怎么还能牵扯到皇子?”
“昨日休沐,七皇子和几个世家子出来玩耍,路上恰好遇见从茶馆里跑出去的王茹,他们之前在宴会中见过,七皇子自是知道这是丞相府家的千金,见她身边没人伺候,便问了一句,原想着送她回去,可王茹哪里肯,当即竟是缠上了,七皇子没办法,也不能出口赶人,只能任由她跟着。”
吕萱皱眉,“她可是又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
“你猜对了。”李珏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坐下,“因为有她在,几人也不好说些别的,玩的也不痛快,便找了家酒馆坐下,席间谈起了北边的几场灾。”
听到这里,吕萱心里有了猜想,“她又说了些什么治灾的法子?”
李珏也是无奈,“若只说说这些也还罢了,知道对方是皇子之后,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转而又说了些‘治世良言’。”
“治世良言?”
“不过是些空话罢了,出听起来好似有些道理,可就像是用盐化雪一般,在这里没法实行,而且她自己本身懂得也不多,大概都只是些平日里听得看的一些皮
毛。”
在后世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平日里各种信息接触的多了,任谁都能说上几句“治世良言”。
“那也不至于……是不是还说了别的?”
李珏点头,“你猜她又说什么了?”
“什么?”吕萱想了想,对方的身份是皇子,那么能让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当夜让她“病逝”的只有……
“夺嫡?”吕萱没出声,悄悄地做了个口型。
“对,正是这个!”
吕萱倒吸一口气,“她怎么敢的?”
李珏也想不通对方脑子里在想什么,“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周围都是些世家子弟,甚至连下人都没清出去!”
吕萱已经震惊的无话可说,像这种谋反的事情,藏起来偷偷说不是应该的?怎么还大声嚷嚷了?
“大概、大概就是想卖弄自己知道的多吧?就像那个用盐化雪一样,何其荒谬的方法,却被她拿来卖弄。”
吕萱想了想,又说,“那七皇子呢?此时怕是要恨死她了吧。”
“大概连丞相府也恨上了,这平白无故的扣上这么顶大帽子,就算本来有那想法也彻底完了,如果本来没想法,心里只怕更呕。”
李珏将她搂在怀里,小声的说,“不管七皇子原本什么想法,可以后他都再没有可能了!”
“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