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出嫁的妹妹吕芽,陪她一起过来的,还有妹夫梁永言,两人刚新婚不久,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我刚从县里回来,竟没看见你们。”
吕萱看看天色,“今日就在家里住下吧,歇一晚再走。”
梁永言扶着吕芽下了牛车,给吕萱行了一礼,“见过姐姐,路上顺道送了一个老乡,想来是和姐姐走岔了,姐姐去县里怎么也没来家中坐坐。”
“我看时候不早了,就没去打扰。”
吕芽走过去抱住吕萱的胳膊,一脸好奇的问她,“我是听说王府来提亲了?是真的吗?”
旁边的梁永言拉着牛车跟在两人身后,也竖起耳朵来,就听自家这个大姨姐说,“是来了,请了城里的宋媒婆来说亲。”
听到这里,梁永言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还想再听时,对方却话锋一转,聊起了家常。
“最近过得可还好?与公婆妯娌相处的可还顺心?”
吕芽点头,“都好呢!夫君对我也好。”
这外面也不方便说私房话,吕芽看着静悄悄的私塾,问她,“今日没教学吗?”
“这几天家里乱糟糟的,干脆给学生们放了几天假。”
吕萱打开大门,和梁永言一起
把牛车赶进去,“爹!你看谁来了!”
还在屋里折腾银钱的吕兴修赶紧把匣子藏起来,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这才慢条斯理的走出来,一看是小女儿,脸上瞬间笑了起来。
“芽儿回家来了!”
“爹!”
“岳丈大人!”
梁永言从牛车上把捎带的礼品拿下来,紧接着行了一礼。
吕兴修捋着胡子点头,扶着吕芽的胳膊上下打量几眼,见她面色红润,这才看向梁永言。
“家里可还好?你们几时走的?一路上可还顺?”
“岳丈放心,家里都好着呢!哥哥在县衙里谋了个差事,家里的粮食铺子爹在看管着,我空里就去帮帮忙。吃了晌饭我们就来了,一路上倒还顺利。”
吕兴修点头,一边领着他们进屋一边叮嘱,“空里去帮忙倒是可以,但学业完=万万不可荒废了。”
梁永言心里一苦,他现在还是童生,每次来老丈人家免不了要被考校一番的。
果然说了没几句,吕兴修就让两姐妹聊着,自己带梁永言进了书房。
吕萱先去厨下看了看,梁婶婶这几日也休了假,家里只有张婶婶一人在忙,她嘱咐着又添了几个菜,这才和吕芽回了屋。
“在梁家过得怎么样?没受欺负吧?”
两姐妹长得相似,可性子却天差地别,大概从小有姐姐护着的原因,吕芽性子要更软些,说话也温声细语。
说到在婆家的生活,吕芽先是笑笑,接着又微微皱眉,“别的倒还好,就是我那婆婆……”
“怎么了?”
“总觉得我婆婆看不起我,天天对着我夸她娘家的侄女是如何勤快能干、如何知书达理。”
她虽然也跟着爹念了些书,却不像姐姐那般聪慧,不过是认得几个字罢了,平日里在家不用干什么活计,在婆家便显得有些笨手笨脚,被她那婆婆说了好多次,偏偏每次都捎带着夸娘家侄女,她心里就格外气闷。
一听这话,吕萱直皱眉,还不等她说什么,吕芽又笑起来,“不过现在好多了,今天听说王府都上家里来提亲,婆婆对我一下子就好了起来,我还头一回见她这么热情,你看今天带回家的东西都多了许多。”
吕萱也跟着笑,“你能过得好那就是最好的,被欺负了别不吭声,当场呛回去!大不了打一架,打不过就回家来!”
吕芽被她逗得直笑,她抱住吕萱的胳膊晃了晃,“哪有教人打架的道理,先不说我了,你呢?那王府家的小公子长什么样子的?怎么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