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在桌椅旁的马天浩,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被陈君临捏断的手臂耷拉在身前,手掌因为血管不畅而变得青紫。
之前马浩然在地上痛苦翻滚时,鼻涕眼泪都不争气地流出来了,现在起身后,那张阴翳的脸敷满了秽物,显得略有些滑稽。
“想悔婚,门都没有!”
“语筱,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啊!”
马浩然心境失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张慧梅一脸嫌弃地说道:“马浩然!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今天本来是大喜的日子,你鬼迷了心窍对老周大吼大叫,还想打我家老周,我们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这种女婿,我们周家不敢要,你赶紧收拾收拾走吧,看了就晦气!”
“就是就是。”
“快走吧,太丢人了”
“真的丢人现眼,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这种人怎么有脸活在世界上,真是人类的耻辱!”
婚宴厅内的众人也七嘴八舌开始帮腔。
“啊——!”
马浩然看到如此场景,单手捂脸,凄厉哀鸣,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
“是谁欺辱我儿浩然?”众人
不禁闻声看去。
一身裁剪得体的男士西装穿在来人身上,银灰色的发丝梳得一丝不苟,古井不波的脸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右手拄着一根文明棍,脚穿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龙行虎步间,隐隐散发出一副上位者的气势。
“义父!”
马浩然一见来人,噗通一声跪下,压抑着的情绪顿时松懈下来,放声大哭,边哭边爬到银发老者面前。
“义父,您要替我做主啊!”马浩然单手抱住老者的大腿,哭哭啼啼道。
“浩然,你别急,慢慢说。”
“义父,他们都欺负我,我手也断了,媳妇也要跑了,我太难了,呜呜呜……”
马浩然一副小孩告状的丑态,引得众人一阵窃笑
“大马公司的老总啊,哭成这样,真是我见犹怜啊,哈哈哈哈”
“你看他刚才爬过去的样子,我打赌比狗跑得还快”
众人的讥笑声传入耳中,马浩然浑不在意,继续哭诉道:“义父你看,我的手都被他们扭断了,呜……”
银发老者将文明棍往地上重重一杵,沉闷的响声回荡在婚宴厅,鹰目一扫,众人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
婚宴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好了
,先别哭了,是谁干的?”银发老者皱眉继续问道。
“是他!”马浩然抬起没受伤的左手,刚想指向陈君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把手缩了回来。
婚宴厅众人死死憋住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是我干的。”
陈君临淡淡道,声音不大,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大厅里压抑的气氛为之一松。
银发老者鹰隼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陈君临,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
陈君临毫不在意地撇了老者一眼,把擦手的手帕递给卫悠,施施然地拿起筷子开始夹菜。
完全无视你!
“年轻人,你很不错。”
银发老者久居上位,被这般折辱,竟然没有当场生气,强自忍耐道。
“不知是哪家的少爷,这么胆大包天?”银发老者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赵氏集团,陈君临。”
“我当是谁,原来是赵氏集团的丧家之犬”银发老者神色一松,讥笑道。
“你又是哪位?”吃下一块刺身后的陈君临浑不在意,背对老者,淡淡问道。
“鄙人林宏图。”银发老者傲然道。
卫悠偷偷嘟囔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么?”
林宏图嘴角微微抽搐,犹
自说道“陈公子,你伤我儿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