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的变化。
不过这一点，他可不打算让她知道。
唐玥梨主动来找他，让顾清川深感意外。
上次她赶时间，匆匆忙忙离去之后，顾清川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到李梓沫，或是唐玥梨。
好几次，他都在心里劝自己。
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学生，也许根本没什么事，就是自己想多了。
既然人家自己也不当一回事了，自己又何必上赶着。
可是每次一这样想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心里扎心得痛。
“顾医生？顾医生？”唐玥梨提醒着眼前的温润男子。
甚至还伸出手在对方的眼前晃了晃。
这怎么正说着话呢，还能走神呢？
“上次你问我的，沫沫的事，是不是……”唐玥梨的话还没有问完，顾清川突然往旁边看了一眼紧紧跟着唐玥梨的盛聿然。
一脸的欲言又止。
是有什么不好说的吗？唐玥梨疑惑。
她刚想开口，说这也是同学，没事的。
反倒是盛聿然冷冷瞥了顾清川一眼后，向唐玥梨道：“那我出去等你。”
“嗯。”唐玥梨感激地点了点头。
她利用他才能撇下李梓沫单独来到这里，这会儿还不让他听。
幸亏他不生气。
不过，她没看到的是，盛聿然转身出门的时候，依旧给了顾清川一个警告的眼神。
然后他转身出门，守在门口，给里面的人当起了“守卫”。
盛聿然一出门，顾清川就焦急地拉住唐玥梨赶紧问，“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是李梓沫最近又受伤了吗？”
唐玥梨满脸的莫名其妙，“她没有受伤啊……”
想了两秒钟，她又补充，“就是吧，我觉得沫沫最近的状态，有一点怪怪的。想到你上次问我的事，所以来问问你啊。”
听到不是李梓沫又受伤了，顾清川松了口气。
他看着唐玥梨，犹犹豫豫说道：“其实……之前李梓沫同学那个伤，有可能不是摔伤……”
“什么？”
“不是摔伤？”唐玥梨觉得匪夷所思，“那……是什么伤？”
顾清川的眼睛沉痛地闭了闭，缓缓道出：“很有可能，是被人打的。”
说出这几个字地时候，顾清川只觉得心里一阵扎心得痛。
“什么？！”唐玥梨如遭雷击，“被人打的？”
被谁打的？
为什么被打？
为什么沫沫不说，还要帮打人者掩饰？
还有最最关键的……
“为什么你知道还不说？”唐玥梨难以理解，直接质问顾清川。
她问出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地抬高。
门口的盛聿然推了门进来，用眼神默默询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忙。
“没事……”唐玥梨转回头，勉强冲他挤出一丝笑意。
这才重新面向顾清川，郑重又严肃地问他，“你知道为什么不说！”
是啊……顾清川的内心一阵自我嘲笑。
他为什么不说呢？
那天，他给她上药的时候，她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顾医生，我这是摔的……”
他就把快要到嘴边的一句“怎么跟人打架”咽了下去。
她看他的时候，眼里是盈盈的期盼。
他看了看陪她一起来的唐玥梨，以为是有什么隐情，不方便说出来。
鬼使神差地，他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