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他这么喜欢建筑学,认识聂海荣真是一点也不奇怪咯?
聂海荣惊讶,“你认识我?”
盛聿然表情波澜不惊,“您是我国著名建筑学家,首都博物馆和首都大剧院的设计者,我知道您,这很正常。”
聂海荣大笑拍了拍盛聿然的肩膀,“真是后生可畏啊!”
聂海荣绅士地伸手,依次与两位男生握了手。
又带着长辈的口吻郑重告诫唐玥梨,“玥玥,偶尔出来放松一下可以,但晚上不要回校太晚。”
“嗯嗯!”唐玥梨乖巧地点了点头。
虽然她心里暗暗觉得,以聂海荣跟她的关系,说这种话稍微有一点点奇怪,但人家毕竟是长辈,唐玥梨还是尊重的。
聂海荣身边的中年女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就这样被聂海荣带走了。
她的侧颜消失在回廊另一边的刹那,唐玥梨突然觉得,那张脸好像非常非常熟悉。
唐玥梨的心一瞬间扑通扑通狂跳。
唐玥梨伫立在包厢门口,静静目送聂海荣带着那女人离去。
她觉得心里无端端淌出一股悲伤的感觉。
她没动。
盛聿然看着她,也没动。
“怎么了?”周远泽收回刚迈步进入包厢的脚,回头看两个都站着不动的好友。
他返回身去推他们两个进门,“哎呀,走啦走啦,进去啦!”
唐玥梨神情恍惚着被他推了进去,又按在位置上坐好。
是谁呢?
她的侧颜,好像在梦里见过。她的目光,是那样慈爱而熟悉。
一顿饭吃得有点食不知味。
直到最后的饭后甜品上来的时候,唐玥梨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
李瑾瑜被聂海荣踉踉跄跄带回车上。
“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认她!”寂静的车里,突然冒出一句痛苦的询问声。
“瑾瑜,你听我说……”聂海荣握着她的手,试图安抚她。
“我不听!我不听!”李瑾瑜突然尖叫起来,“刚刚都见面了为什么不让我认她!”
刚刚偶遇唐玥梨之后,聂海荣的手就一直死死地按住李瑾瑜挽在他手肘下的手,生怕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失去理智。
“瑾瑜,你听我说,你现在跟她相认,可能只会影响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聂海荣只觉字字锥心。
但是为了李瑾瑜和唐玥梨好,他不得不说。
五年前,他遇到了精神状态出了严重问题的李瑾瑜。
舞台上的她有多么的光彩夺目,舞台下的她就有多么黯淡癫狂。
聂海荣为她的一舞所倾倒,但也在日渐相处中慢慢意识到了她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到何种程度。
整整五年!
他花了整整五年时间,才让她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
但实际上呢?
一触碰到女儿唐玥梨的事情上,她还是分分钟都有可能发疯。
李瑾瑜扔掉了手边能够得到的一切物品,把车里扔了个乱七八糟。
聂海荣咬牙,默默看着她发泄。
待她发泄得差不多了,他一把将她揽到肩头。
李瑾瑜靠着聂海荣的肩膀,默默流泪。
“我只是太想她了,我对不起她……”话还没说完,李瑾瑜就说不下去了。
她用手捂住嘴,眼泪齐刷刷从放空的眼眶里坠落。
聂海荣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安抚她,“我知道,我知道……”
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