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务室的大门紧闭，顾清川和李梓沫还僵立着。
顾清川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微微瑟缩的少女，琢磨着要怎么开口劝她才合适。
医务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清川，上次那个……诶？”
苏栀没想到医务室里还有一人，还是最近经常出现在这里的熟悉面孔。
“李……梓沫同学？”苏栀惊讶，“你又受伤了？”
上一次李梓沫来讨要创可贴的时候，在登记簿上登记过名字，苏栀的记忆力一向很不错，又因为顾清川对这位同学似乎格外地照顾，因此让她记住了这个名字。
李梓沫嗫嚅地回应她，“苏……苏医生，我没有……”
苏栀觉得医务室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且不说顾清川和一个高中女生单独相处，居然把门虚掩着也不避嫌，这完全不符合顾清川平时的做事风格。
就说李梓沫这个女生。
明明苏栀前两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跟顾医生之间，明明都是气氛和谐熟稔的感觉，怎么这会儿总感觉气氛有点冷硬诡异？
而且她看着李梓沫的肢体语言，好像总想要离顾清川远一点、再远一点的意思。
是吵架了吗？还是……受欺负了？
苏栀不太赞同地皱眉，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虽然她平时一向对顾清川的印象很不错，但是如果顾清川背地里偷偷欺负小女生的话，那她苏栀可绝对不会因为是同事就对败类手下留情的。
想到这里，苏栀几步上前，揽住李梓沫的肩膀，柔声问她，“李梓沫，刚刚有发生什么吗？有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的。”
李梓沫把立马头摇成拨浪鼓，拼命否认，“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她以为顾清川已经完全猜出了她的事，她可不想再引起苏栀的好奇，让再多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趁着苏栀进来以后把话题岔开的功夫，李梓沫脚底抹油，“苏医生，顾医生，我先走了啊。”
“哎，你等下！”顾清川想要叫住她，却根本连她的一抹影子都没扯住。
李梓沫一溜烟逃走了。
她不想面对接下来的多方会审。
然而，她的反应落到苏栀的眼里，就成了确实发生了点什么之后的仓皇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