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慌乱。
“打二一零急救。”崔嵬说。
苏弋阳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有人要打二一零急救电话,心里咯噔一下:
卧槽,谁要往破产坑我?
惊吓之下,苏弋阳大脑瞬间清醒些许,那一长排的两个字也终于念完了。
周滨刚拨通二一零急救电话,猛然间伸来一只手夺走并挂断了电话。
两人定睛一瞧,是苏弋阳。
苏弋阳拼着最后一丝气力掏出嘴里的毛巾,虚弱地说:“不,不至于,扶我上床歇一会就,就,”
“就好啦?”
“嗯!”
努出最后一个字,苏弋阳脑袋一歪栽在地上。
崔嵬和周滨急忙将苏弋阳抬到床上。
苏弋阳躺在床上歇了半个小时,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
周滨递给苏弋阳一杯水,说:“以前不知道你有羊癫疯!”
“不是羊癫疯。”苏弋阳说道。
“你吃饭噎住了?”
周滨看着桌子上的盖饭问道。
“不是。”
“那你怎么会这样?”周滨纳闷。
“喊缺氧了呗!”苏弋阳苦着脸说。
周滨:……
崔嵬:……
第二天上午没课,苏弋阳和崔嵬睡到十一点才起床去吃早点。
两人吃了一笼韭菜虾仁包,喝了两碗豆腐脑。
崔嵬对苏弋阳说:“你先等我十分钟,我去解个大手。”
“你丫是直肠动物,每次一吃完就拉!五分钟你不回来,我立刻就走!”苏弋阳说。
“好,五分钟。”崔嵬一溜烟跑向厕所。
苏弋阳坐在凳子上,心里琢磨该如何向张苒苒道歉?
本来张苒苒对自己还有一点好感,经过昨天一番神操作,这点好感彻底没了!
苏弋阳长叹一口气。
忽然间苏弋阳眼皮跳动,身子打了个冷颤。
卧槽,大食堂可有两千多号人。
……
几分钟后,崔嵬从厕所出来,远远望见食堂大厅一张餐桌前围着一群人。
崔嵬心里好奇:那不是我和苏弋阳吃饭的位置吗?
想到这里,崔嵬紧走几步,来到人群中央,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双腿蹬得笔直,一动不动。
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生正跪在地上,双手用力挤压那人的心房。
崔嵬打量那人的裤子和鞋,咦,怎么看着像是苏弋阳?他心里发慌,急忙转到另一侧,地上躺着那人果然是苏弋阳。
那名红衣女生是校医务室的护士。
苏弋阳的脸色变成了酱紫色,双眼紧闭,嘴角流出一股哈喇子,拖在地上。
“小阳,小阳,你怎么啦?”
崔嵬拍了怕苏弋阳的脸,苏弋阳没有任何反应。
女护士捏住苏弋阳的鼻孔,掰开他的牙关,向他的嘴里吹送新鲜空气。
“救护车到了吗?”女护士直起身大声问。
“刚说马上就到!”人群中帮忙的学生说。
……
尽管女护士全力施救,但苏弋阳的面皮还是一点点变得黯淡,渐渐失去了光泽。
崔嵬一脸焦急,爬在苏弋阳耳边大声地喊:“求求你别挂机了,再挂机你可真就挂啦!”
“救护车还有多长时间?”
“快了!”
……
几分钟后,一辆急救车驶出塞大校园,车里三名医生正在抢救苏弋阳。
一会儿,主治医生重重向后一靠,倒在座椅上,头上的汗水像下雨一样滚落下来。他放下手里的电击器,无力地向崔嵬摇了摇头,然后示意另外两名医生关掉车上的心电复苏设备,拔下苏弋阳身上的点滴。
崔嵬坐在一旁,失神地看着着苏弋阳发灰的面皮。
主治医生沉痛地说:“同学,我们尽力了,你通知他的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