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苏青鸢没工夫看齐老太的模样，她清澈的目光对上妇人的眼神，好似在说：我知道你是心善的，一定不忍心看我一个小女娃被诬陷。同身为女儿家，你一定不会陷我于不义的对吧？
妇人看着苏青鸢干净的眸子，再想想自己身上的伤。
罢了，说出来顶多再挨顿毒打，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人要是能打死自己还更好呢，也算解脱了。
她缓了片刻后，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我不是喝她家柠檬水喝坏肚子的！”
这一句话出声她就感觉一道狠厉的目光扫向自己，不做迟疑，既然要说，那便全说了吧。
她继续道：“这人不是我的夫君，他是被人雇来捣乱的，那人嫉妒这家店生意兴隆，所以雇我们二人过来闹事。”
她看向苏青鸢，噗通跪了下去。
“小娘子聪明伶俐，看在我将实话都说了的份上放我们一马，别把我们交给官差可好？”
苏青鸢伸手去扶，隐约间看到妇人胳膊上大块大块的青紫有些震惊。
“你...”
妇人摇摇头，示意不要再说了。
苏青鸢只得不再问了，可一颗心终究放不下。
待人群散了，买包子的买包子，买柠檬水的买柠檬水时她还惦记着妇人身上的伤。
她抬头看去，妇人扶着混混已经走的好远了。
程母与苏老汉与齐老太等人客套了几句之后便进城了。
当然程景天也跟着走了。
一连几天小丫头都在想着那妇人的伤势。
自从闹了那么一场后，旁边摊子也有稀稀拉拉几个人了。
男人就趁着这个机会大肆宣扬苏家摊子了。
当然他不可能宣扬好的。
而是见人就说：“幸亏你不去旁边那家包子铺买吃食了，你不知道，他家信鬼神，他那包子那么香，指不定放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了。警惕这些吧！”
或者会说：“哎，你知道吗？就我婆娘她姐姐嫁的就是他们村，听他们村一个婆娘说，他们家祭奉鬼怪呢！就那老头儿的婆娘，哎，就是他，他婆娘就是被鬼怪反噬了，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又或说：“他们家东西可不干净，不是那个不干净，哎呀，你怎么还不懂啊，那个，那个不干净。对对对，你看他们家那水喝起来好喝吧，可放了什么你不知道吧？哎，就是！全是邪祟之物！”
07听到了这一切，由于这些没有危害到宿主性命，到底没有出口告诉苏青鸢。
渐渐地这样的说法就传开了。
要不说古人好忽悠呢，只要碰上鬼怪之类的说法，就算不信也要避上一避，当然要是遇上财神爷，那就算再不信也要拜上一拜。
没几天不管是包子生意还是柠檬水生意就这么冷却下来。
程家那边生意却很好。
程母卖的蛋糕一小块就能卖上十文钱，她最近买了头奶牛，在研究如何自己制作黄油、奶油这类东西。
别说还真让她琢磨出一点点东西来，想来再来上十来天半个月还真能成。
齐老太托着腮帮子看着自家摊子面前没有一人排队，有些纳闷。
自家包子没问题啊，所以是因为那天那个混混闹那么一场把顾客闹没的？
也不会啊，刚开始也没见客人减少啊，最近才减少的。
齐老太想不出原因，她看着自家这些包子心里堵得慌。
苏青鸢也堵得慌，别说有了冷饮二两银钱翻番了，就连两文都赚不到了。
齐老太看着愁眉苦脸的俩孩子决定不能这样下去。
“走，姥儿带你们进城放松放松去！”
齐老太见宋启愣在原地拍了他一巴掌。
“愣着干嘛啊？一起去！”
宋启展了笑容跟上去，车夫随即也默默跟上。
苏老汉与卢氏羡慕不已的看着五人离开了